“没事儿的,你别担心了。爸爸会给你们转院,接受更好的治疗。你就别让爸爸操心了,好好休养。”傅时予把儿子按了回去,又帮他掖好被子。
许梦锦和梁澈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等着门口的灯灭。
梁澈从同事手里接过一瓶水递给她。
“谢谢。”许梦锦握着水瓶说道。
“祁遇肯定会没事的,放心。”梁澈安慰道。
许梦锦点点头,喃喃自语似的小声说道:“祁遇这辈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又出车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转运啊。”
“你们是同学?”梁澈问。
许梦锦轻轻‘嗯’声道:“其实都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但是她一听说我们村的农产品卖不出去,就真心实意的帮我,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帮我们找销路,还替我们出头。祁遇这人真的特别善良,老天怎么能这么对她啊。”
手术一直从白天做到了晚上,手术室外走廊的灯亮起,梁澈和许梦锦始终没有离开过一步。
而一直焦急等待的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傅容承,傅时予答应他,只要祁遇一出手术室就会推着他去看祁遇。
但在手术结束前,他只能待在病床上。
墙上的钟表,指向晚上八点。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是梁澈,他高兴的说道:“祁遇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被送到icu了,二十四小时后如果没有其他情况,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这时的傅容承就好像被一个命悬一线的坠楼人,梁澈带来的好消息终于能把他给拽到了平安的地方,心,可以落下的安心。
民宿。
贺淮川在民宿等了祁遇好久,始终没有见到人。
他坐在台阶上,用手撑着下巴,半个时辰后坐累了,便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走。
忽然,他觉得二弟说得对,他和祁遇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这个民宿,如果祁遇不在这儿,他便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们之间的联系,太脆弱了。
接下来的几天,祁遇再没回来过,而贺淮川每天都会来待上几个时辰,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天亮。
傅容承被允许见到祁遇,是祁遇手术后的第二天。
梁澈推着他的轮椅,进入病房时祁遇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
护士刚刚帮祁遇给伤口换完药,端着药盘出去。
“祁遇,祁遇。”傅容承站不起来,只能身子前倾,焦急的喊道。
祁遇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从天花板上移开落到左侧的傅容承身上,她缓缓开口问道:“你都伤哪儿了?要不要紧?”
傅容承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孩,他鼻子一酸,说道:“对不起啊,要不是我车开那么快,你也不会被我害的受伤。”
“我没事儿,挺好的,你别瞎操心,昂。”祁遇努力的笑了笑。
忽然想到什么,祁遇问:“今天是几号了?”
“四月十五。”傅容承回答。
“十五号了啊,梁澈。”祁遇看向他,以请求的口吻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去一趟民宿,我想给人留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