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芳,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姝华的委屈化做眼泪,倾泻而下。
可是当她们走近院子,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
落芳慌了神:“公主,这里好像不住人,世子不在。”
姝华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逃出来就是抱着如果找不到贺淮川或者贺淮川拒绝了她,她就要用死来结束一切。
难道,她真的和贺淮川是有缘无分了么?
就在这时,姝华和落芳身后传来奇异的光,打在她们身上,直接照亮她们面前的路。
“你们找谁呀?”喜福举着祁遇给的手电筒,和另一个家丁拖着推车准备回来取走留在这里最后一个水缸。
不想却看见两个瘦小的‘男人’站在院子前。
姝华身子发抖,是侍卫找来了么?
小米地的贺家帐篷。
昭义侯和贺淮川、姝华落芳四人坐在其中一间帐篷里,四个凳子,连张桌子都没有。
姝华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看着只有两张大床,再无其他家具的帐篷,她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就是住这儿么?冷不冷?”
“寒风凛冽,流放之路漫长而艰辛。流放的路上,我娘在严寒之中不堪劳累,病倒了。而衙役铁石心肠,逼着我们继续赶路,不肯给我们卖药,我四弟为此和他们起冲突被打,伤到胸肺。”贺淮川的叙述平静如水,但那字字句句间却蕴含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淮川!”昭义侯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他轻轻摆手制止了儿子,眼神中满是示意,让他勿再多言。
姝华的声音细若蚊蚋:“确是父皇未曾详察,错怪于贺家,对不起。”
被父亲示意后,贺淮川调整心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问:“公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昭义侯的眼眸倏地深邃,一股莫名的预感在他心头缭绕,姝华出现在这儿,肯定和什么天大的事情有关。
姝华闷着头想了很久,才开口:“我……我……我被父皇赐婚给岭南王,十天前我们从京城出来,送亲队伍途经山阳府,我偷跑出来。”
“什么?!”贺淮川听得瞠目结舌,许久说不出话。
昭义侯神色紧张,问道:“公主是想让我们帮你逃婚?公主您可知这是天大的罪,别说贺家已经被流放,就算是以前,贺家也担不起啊。公主,您快回去吧,别让贺家难做。我们不想亲自送您回去,更不想看到您被皇上责罚。”
姝华急了,她站起身急切的表明自己的想法和态度。“侯爷,我父皇被蒙蔽,做了对不起贺家的事,但是和我没有关系,我对淮川哥哥自小就有别样的情愫,要不是周知彰企图谋反,导致贺家无辜被牵连,我就能嫁给淮川哥哥了。”
贺淮川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公主,可是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