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公主比傅景麒都大了一岁,也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成亲,否则也不会轮到她来和亲,嫁的还是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人。
“小奴隶,没想到离了我你还能回大魏,还成了这沧云六州的首富,我在晋国也时常听说你。”
崔云淼脸色微变,从她说的话和不屑的语气能听出来,当初把顾西洲带到晋国都城的人是她,不仅如此,兄长在她手里应当吃了很多苦头。
“公主别来无恙,我倒是很少听别人提起公主。”顾西洲依旧笑容和煦。
永康公主冷笑,甩着宽袖进府。
至于以傅景尧为首的大魏官员,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傅景尧打量着顾西洲,他在晋国的事,探子没能探听到任何消息,可眼下消息却主动送到了嘴边,会有这么容易的事吗。
永康公主格外娇纵蛮横,只是住了一晚便把顾府上下折腾得鸡飞狗跳。
“叫顾斐过来,让他伺候我洗脚。”
顾府的下人都气得不轻,没一个人出去传话。
“怎么?本公主使唤不动你们这些大魏人吗?叫秦戈来见我,我不嫁了!我要回晋国!”
胡管事听闻冷嗤一声,立即遣人去把秦将军请来,还有知会府上的傅大人。
秦戈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永康公主以伺候的人冒犯她为名闹着要回去,他便以照顾公主不利为名亲自杖责了几位送亲的属官。
他们都是晋国官员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可他们也知道公主是来和亲的,都已经到大魏地界,再闹下去,苦的是他们,晋国也没法给大魏交代,于是苦口婆心劝起公主安分些。
秦戈就站在外面,似乎猜到她想逃,永康公主一路上在他身上吃瘪无数,如今看他的目光越发怨毒。
到了第二日,顾斐始终没有出现。
永康公主死了心,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我一定摆脱不了命运吗。”
顾西洲就是在这时出现,还有傅景尧。
“你出去,本宫只想和顾斐单独叙旧。”永康公主不知傅景尧的身份,眼中只有顾西洲一人。
“不知公主找我何事?没错,当初的确是公主救了我,我为公主为奴为婢一年是应该的,可我已经恢复了自由身,我也不是你们晋国人,这里也不是晋地,公主还是安分些,明日安心上路。”
永康公主咬牙,若顾斐不帮她逃离,那她就真的没机会了。
为什么两国之间闹出矛盾,却要她来承担后果?
“滚!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顾西洲转身离开,傅景尧看了永康公主一眼也走了。
明日他们都要走,傅景麒在和崔云淼道别。
“我很快会来找你的,你等我。”情急之下他握住了她的手。
崔云淼还没说什么,一道阴影盖在她身上。
傅景麒站起身,同时也将崔云淼带到他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