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头也看向她,笑着道,“走吧,小姑娘。”
“去哪儿?”她眼前一白,一阵天旋地转后,到了一座竹林掩藏的木屋小院中。她转悠看一圈,嘀咕一句,“原来下山过日子是我门的传统啊……”
老头笑着看她:“他在房间里歇着了,你若想看便去吧。”
她欣喜往前跑两步,又跑回来,佯装正经看向老头:“你,知晓我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嗯。”老头笑着微微点头。
阿岫试探又问:“你不觉得我们有错吗?”
“你可是心仪他?”
阿岫连连点头。
“他是否又心仪你?”
阿岫又重重点头。
“那你们可因彼此而伤害过他人?”
阿岫毫不犹豫点头,而后又缓缓摇了摇头。
老头却只是笑:“你心里已明了了。”
她抿了抿唇,缓缓走进房中,盯着睡着的师父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下。
“师父。”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脸上,“师父,阿岫知道错了,阿岫不该对那只狐貍动手,即使她喜欢师父,我也不该跟她动手。她也有亲人,她的亲人看到她受伤会心疼,师父也是一样。师父有阿岫,师父不要再自己作践自己了,好好跟着师祖修炼……”
观尘笑着,想故意打趣,用她的话来反驳她:我不觉得这是作践,我很开心。又想若是可以,应当摸摸她的脑袋,告诉她:知道错了就好了,师父从来都知晓你不是个多坏的孩子。
她仍旧在自言自语,一会儿轻轻抚摸抚摸他的脸颊,一会儿拨弄拨弄他的头发,又一会儿要去亲亲他的额头。
谢浮岚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触碰他,可一睁开眼,又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略微垂了垂眼,便抬步往外去。
门外小院里,那个老头正坐在桌边摆弄棋盘。
谢浮岚张了张口,没好意思喊出一声师父,只是走近几步,问:“我现在要做什么?”
老头伸手相邀:“来,对弈。”
谢浮岚眉头微紧:“我不会。”
“无妨。”老头笑着道。
谢浮岚将剑靠在桌边,坐在了老头对面,但他眉头仍旧没有松开,看了一会儿棋盘,又道:“我住在你这里,每月要交多少银子?”
“我既收你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然要保证你的吃喝。不过,你也要为我做些活儿。”
“做什么?”他一下坦然许多,又看向老头。
老头却将手旁的白子盒推给他:“下完这盘棋再说。”
他不懂什么下棋,拿了一颗棋子便往棋盘上随意一放。
“这是下棋的规矩。”老头一挥手,一本透明的透明的棋书在他眼前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