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摸着黑,聂昭昭脚步不敢懈怠。
陡然,眼前冲出一片光亮,她朝着光亮处去,却见几个狱卒匍匐在桌前,打着鼾。
一旁散落着一卷披风。聂昭昭冲去,捏住披风就往身后追赶的二人散去。
接着些形势,很快,披风牢牢困着两个男人,让他们短暂地施展不开。
一点火星被举起,随着铜色烛台一齐朝着二人而去。闷哼响起,不大一会儿,滚烫的蜡油刺得披风中的人大声叫唤着疼痛,火焰反复灼烧着披风下摆。
聂昭昭顺手抄起无人的木凳,冲上前,狠命往那两个人身上砸。
此二人眼前一抹黑,身上又被烫伤了去,火焰的热浪使他们更加慌了神,求着饶。
聂昭昭红了眼,手上的动作不减。
她刚想再朝已然有些动弹不得的一团击打了去,可手腕却被人捏住。
聂昭昭心中空白,忙地转身,便见来人,是陆行安,而他身后是奉康和几个狱卒。
陆行安不与她多言,只将那团烧起来的披风掀起,猛地,他抽出聂昭昭手中的木凳,朝着惊恐中的二人砸去。
地上的人被头上隐约渗出血迹,晕厥了去。
陆行安这才罢手,将聂昭昭从头到尾检查了个遍儿。
“可有伤着?”
他眼中是一波涟漪荡起的担忧,见她摇了头,才卸了口气儿,转身同奉康又道。
“将这两个人全须全尾地带回去,好好审。”
待陆行安身后的收拾着残局时,他又朝着聂昭昭说着看似发问实则自言自语的话:“怎的会进来?”
“我想八成又是孟桥草作祟。”
聂昭昭说得轻,她方才想过,这贯穿牢狱的风邪,连同她蓦然的疲惫,似乎并不简单。
总是一种套路,这始作俑者,竟是个不嫌烦的。
“此地危险,你跟我走。”
陆行安拖拽住聂昭昭的手腕,在她一声声“疼疼疼”里,又松开来,困惑着。
“我看你这是迷糊了!”
劈头盖脸的,聂昭昭就是对眼前的男人一顿数落。
她是真着急,没好气地解释道:“我若现在同你走了,陛下追查,你又当如何自处?”
“平日里算得多精明,怎的现如今,倒是糊里糊涂行事了?”
陆行安好看的眉眼再次流露出聂昭昭看不明白的神情,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声音也沉:“太危险,实在太危险。”
“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
这句话,聂昭昭不信。倒也没听出个所谓来,于是乎,她嚷了些玩笑。
“殿下是三岁小孩儿吗?还需着我框睡?”
此话一出,陆行安又成了那冷面王爷。他眯着眼,退后了几步,道:“聂昭昭,欺辱皇室,你想罪加一等?”
“不敢不敢,你还是快快把我送回牢中吧。”聂昭昭说得可怜。
见陆行安缓和了些神色,她才又正声:“眼下,不可让人知晓,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以免打草惊蛇。”
“接下来,怕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