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并不是特别严重,纱布三天后再揭开就好。”院子里,僧服少年净了净手,如此说道。
“万分感谢!”
看着那两只刚才还无法动弹、现在却能跑能跳的狗狗,我鞠躬道谢。
他略显冷淡的“嗯”了声。
见他沉默了会,就想要离开。我立马出声:“那个——”
他背影顿住,没回头。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留下来吃顿晚饭再走?您今天实在帮了我太多,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良心不安……”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如果是担心我之前不小心把锅炸掉这件糗事,不敢吃,我也可以去隔壁的饭馆叫餐。”
他垂在身侧的手略微捏紧些,许久才回应:“不用了。”
看着推开院门离开的少年,我忽然想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了。
六月份时的雪山小镇,我们对视过很多次。
没想到居然还有再见的机会。
*
果然像那个人说的一样,等三天后将纱布拆开,眼睛受伤的那只小狗眼睛重新恢复了光彩,至于腿缺掉的那只小狗,则……原本刚缠上纱布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活蹦乱跳了,拆掉纱布和不拆纱布好像并不能看出什么不同。
又过了几天。
看电视的时候,新闻上播报这一片即将进入台风天,居民要多备食物和水,尽量减少外出。
我计算着台风天的持续时间,以及要购买的食物量。
出发去了小镇上唯一的那家超市。
因为台风即将来临,外出囤货的居民很多。
可不知为何,他们似乎总若有似无地将视线放置在我身上。并且相互之间议论的声音很大,像是刻意说给我听的。
“野泽家那个孩子,多听话啊,没想到遭此毒手!”
“这个人真是心思歹毒!”
“自从后山的风景被人传到网上后,就老有外地人来这边,害得可怜的野泽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野泽一家前几天不还声势浩荡地说要来找她算账吗?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动静。”
“应该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找过了?”
“可我住在他们家隔壁,他们家最近几天都好安静,也没外出过。”
“带孩子去大城市瞧病去了?”
“那也不至于什么东西都不带走吧!我看院子里他们还晾着衣服呢,好多天了都没人收。”
“可是你看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前几天野泽一家闹得那么凶却突然没了动静,肯定是用钱私聊了啊。估计赔了不少钱,啧啧……自然是什么东西都不用带走啦。”
“不过这个人真的是恶毒。据说跟野泽玩得好的小田切、木村两家的孩子也被打了,但只是腿弯受伤。问他们什么话,他们也都一副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的样子。我看啊,是被吓傻了!”
。。。。。。
我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和服没穿好,又或是发型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