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却为古怪,但我有意查他根底,却全然没有蹊跷……暂且先看着吧……”
刘根不多言,披甲回住地。
路上又买了些药。
现在甲胄妥当,手头银子还有不少。
且还镇魔值尚多。
“我可先再练会,算是热身。等到午夜,当以最好姿态,会会那勾栏之所的隐藏者!”
……
烟花柳巷。
明香苑。
“咳咳……”一个头披黑笠男子拄床而坐,以手帕擦嘴,却是擦出一嘴的血来。
旁边明艳照人的女人,此刻满面愁容:“大人……您的身体……”
“我无妨,你这药买的不错,药力猛烈。
我服下后,本来衰退的气血,如今却是汹涌起来……咳咳。”
“大人……您为什么就不听我劝呢……咱们一起离开这事非之地。我这些年有些积蓄,您以前给我的钱,我存了不少……咱们离开,寻个陌生之所。
好好重新过活,难道不好么?”
“重新?呵呵。”男子冷笑,拂开黑笠,露出的脸颊正是鹿主簿。
此刻,却是面容憔悴,双鬓斑白。
短短时日不见,竟似老了二三十岁。
“只要那刘根还活着,或者我还活着,便没有重新的可能……我便是想走,那些人的手段,又岂是我能走的。”
“大人……”
“你莫要说了,我的气血差不多已经回复到巅峰时候。
这副身体,好歹也是炼肉小成境界。
刘根,呵呵,以前我是看错,他果真是个修行的奇才。
怪不得那位大人,也将他视为眼中之钉。
可惜,他不懂收敛,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明日一早,我便在他公办的路口埋伏。
呵呵,以为全家搬入校尉偏院,就彻底安全么?
想要算计你,纵使你躲到乌龟壳中,也是无用。咳咳……”
鹿主簿又咳嗽起来。
一口鲜血吐出,他的面色一片潮红,嘴角的邪笑却更甚。
竟是又一口饮尽碗中的浓红的药浆。
“大人……您别再喝这种药了……它对您的身体……”
“管那作甚,只要刘根死了,卢校尉已许我天高海阔,到时我便可与你真正的双宿双栖,再不理这世间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