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僵直在原地,她听到凤韫的质疑,心中像被猛然刺痛一般。她握紧双拳,眼底闪过一丝刹那的冷意,“凤韫,你不配评价我,你根本没资格。”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凤韫的表情忽然黑了下来,他站起身,组织好语言后才缓缓开口:“沈沁,这么多年我一直保护你,付出了我所有的努力和热情,你却在背后和励尘耀纠缠不清。你以为这样你能得到他的真心吗?你知道我为了配得上你付出了什么吗?”
沈沁推开门,快速走进车里,气冲冲地望了凤韫一眼扬长而去。她在车上坐了十几分钟,才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她恨励尘耀,更恨姜颂伊,连宁生和励明月也恨上了。
沈沁决定,从姜颂伊开始,一切都让她来付出代价。那个命大的女人,竟然只是轻轻地摔下电梯,只受了些皮外伤,这样的好运,她实在看不过去。
"沈小姐和凤小姐真是好朋友,形影不离,真羡人。"姜颂伊微笑着,语气中透着诚恳。励尘耀听后微微抬头,与他对上了视线,露出淡然的笑容。
"那是因为他们两人彼此都很欣赏,有共同的理想。"励尘耀以一种毫无修饰的平静声音回答,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骄傲。
午饭时间到了,宁生留在了励家,欣然接受了励明月的邀请。而此时,励明玉刚从医院回来。她见宁生和励明月单独坐在一起,尽管仅仅是简单的交谈,然而那种融洽的气氛却让她有些受不了。
励明玉的心开始悸动,那种不平衡感如同湍急的流水冲击着她的内心,让她有些坐立不安。她在争取宁生的关注和帮助上付出了太多,可宁生似乎并未因此对她有所偏向。对比之下,励明月似乎什么也没做,就能吸引宁生的目光。那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深深的呼吸,明玉,你要冷静。"励明玉在内心默念,然后扬起了头,步履坚定地走向餐厅。
客厅中四个人的谈话和笑声不断传出,如同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而在这明亮的房间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绪,他们的眼神在交流中熠熠生辉。
励明玉走进餐厅,安静地坐下,面孔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但内心的挫败感却像是千万针刺入心头。励尘耀的眼神从她的脸上扫过,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宁生和励明月热络的聊天声让她暗暗咬紧了牙关,却仍然留下一丝淡定。
在如此平静之下,隐藏的情绪波涛汹涌。
宁生脱掉鞋子走入客厅,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肩膀宽阔,步子坚实稳妥。一头黑发剪得整整齐齐,英俊的五官安静地凸显在阳光下。他淡然的微笑,仿佛将所有琐事都置之身外,那份恬淡清远的气质使得室内另一个角落的励明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宁先生,你来啦。昨晚我嫂子苏甜因为身体不适送进了医院,你知道吗?"励明玉一边为宁生倒上热茶,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条消息。
"真的吗?"而宁生立即丢下手中的新闻,神情紧张起来,"怎么会?她情况怎么样了?"
"她受到一些刺激,出现了见红的情况,幸好及时送到医院,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了。"励明玉将茶杯推到宁生面前,声音平淡如水,犹如述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是姜颂伊!"励明玉没等宁生反应过来,就继续道,"苏甜是因为她气急攻心的,你说我们女人生孩子就这么不容易,结果劳心劳力生下来的孩子被别人说成是来讨债的!”言语间充满了对姜颂伊的不满和对苏甜的同情。
姜颂伊这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手里握着快要燃尽的烟斗,面无表情地看着励明玉,眼神里满是冷漠与挑衅。"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们认为孩子是来讨债的,我不能默认这种理论。”
"你这个人就善于把问题转移到别人身上,不过你的伎俩我看得很清楚。"励明玉的语气透露出强烈的敌意,她横看立看,仿佛想从姜颂伊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姜颂伊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平静地回答:"如果你觉得我错了,那我们可以去找爷爷评理,看他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你这个小人得志……"正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骂时,刚走进来的励明月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明月,你在说什么呢!"姜颂伊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显然对励明月的言辞颇有些愠怒。
"你……"励明月指着姜颂伊,却一时语塞,看着她的衣衫褴褛,气势全无。难道这就是家族的威严?这就是所谓的矛盾?
就在这样的秩序下,象征着家族权力的客厅内,开始逐渐地充满了对立和矛盾。
此刻,一个个三角关系正在形成,宁生、姜颂伊、励明月、励明玉,他们四个人,各自拥有各自的故事,每个人的心犹如一座孤岛,彼此之间虽然接近,却始终难以靠近。
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下,每个人都扮演着各自的角色,角色背后是他们的欲望和野心。
宁生看着励家的况况然大雅,而心中却是茫然。他不知道这个家族之中的矛盾冲突究竟会怎么收束。
此时的励家大厅,虽然安静了下来,但心底的矛盾和冲突,倒是沉淀下了更浓厚的火药味。
励明玉的眼圈泛红,悄无声息的眼泪滑过皮肤,几乎让她失去了保持冷静的理性。她瞪着火热的眼睛盯着姜颂伊,那种被嘲弄、被贬低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你哭什么?”姜颂伊一眉挑起,面无表情地问道,她的声音清冷犹如寒冬中的北风,直接刺向她的心脏。她屈指敲击着桌面,那声响在这个空荡的房间中回荡,像是冰冷的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既害怕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