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阮轻芷困得一直闭眼。
拐上长街后,走了一段,谢夭突然叫停骂马车。
车夫以为有什么事,猛地拉紧缰绳,阮轻芷不妨,身子往前栽了一下,好在稳住了,没磕到头。她正要发火,见谢夭撩开下摆下车去了。
不多一会儿,他钻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纸袋。
“你买什么了?”阮轻芷有些没好气的问。
谢夭干咳一声,“柿饼,你吃吗?”
阮轻芷撇了一下嘴,“不吃。”
“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吃这些小点心?”
阮轻芷挑眉,“你别告诉我,你专门给我买的?”
“我,我就是给你买的,怎么了?”
见谢夭竟然脸红了,阮轻芷惊得直抽凉气。他却不管她,还将那纸袋塞进了她怀里。
“反正买给你的,你不吃就带回去。”他有些别扭道。
一路上,阮轻芷真可谓如坐针毡。
车子一停下,她赶忙下车,赶忙回后院了。回去后,她将那纸袋扔到桌子上,碰都不敢碰了。
“这里面装的什么?”朝梦从西屋出来问。
阮轻芷呼出一口气,“柿饼。”
“柿饼?”朝梦一喜,“我最喜欢吃柿饼了。”
阮轻芷眨眨眼,“你,你喜欢吃柿饼?”
“对呀。”
她将纸袋推给朝梦,“那都给你吃。”
“谢谢!”
朝梦开心的打开纸袋,从里面拿了一个挂着白霜的柿饼,大大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眼睛。
“我随大皇子来北荣后,被他们朝廷安排住在一破旧的院子里,那院子里种着一棵粗壮的柿子树,每年结好多好多柿子,我们吃不完就会晒成柿饼。有时候他们故意为难我们,不给我们足够的食物,我们那时就靠着柿饼成过了一段又一段很艰难的时期。”
“唔,好甜,你也尝尝。”朝梦拿出一个递给阮轻芷。
阮轻芷接过来,尝了一口,“嗯,很甜。”
所以谢夭这柿饼不是买给她的而是买给朝梦的,她松了一口气,可又不由得提起一口气。
朝梦是大皇子的人,而且腹中还怀着大皇子的孩子,这谢夭也未免太想不开了。
入夜,阮轻芷从密道出来,抹黑去了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