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此时的听觉非常敏锐,即便我们压低嗓音说话,他也听到了全部内容,所以发问:“写什么?”
我:“合约。”
李越:“什么合约?”
我边说边写:“我们的对赌合约。如果两年内,你能坐上□□老大的位置,我就取消和郭文诺的婚约,心甘情愿回到你身边;如果你办不到,两年后我会和他结婚,此生再也不会见你,你也不许再来打搅我们的生活。你敢跟我赌吗?”
李越:“你料定我不会拒绝你,是吗?”
我:“我们都不喜欢勉强得来的东西。”
李越:“好,我会提早来接你,一定会来。”
我:“我等着,等你接我回家。”
双方在纸上签字后,简略的合约就成立了,三人各留一份。我提出签合约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李越的生存意志,人有个盼头,就会想尽办法活下去。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也许到时候他成了□□老大,身上多了份责任,就不会轻易寻死了,他不该死。
郭文诺本来不同意,但和李越对打,他没有胜算。况且,我们都知道,想爬上□□老大的位置没那么容易,我的条件足够苛刻,李越失败的几率更大。如果能通过一个小合约让李越主动退出三人的关系,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所以他也同意了这份赌约。
我看着李越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胀得酸疼,却不舍得眨一下。现在看一眼,少一眼,一别永年,谁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次?
接待员:“客人,还退……退包厢吗?”
我:“退。”
我在郭文诺那份折叠的合约里面多塞了一张纸,那是我在李越离开后,用最后的一分钟写下的,希望他能早点发现。
纸上的内容如下:
杀了我,不要问为什么。
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活,或许我也能活。
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我。
郭文诺,你能做到吧?
我等你。(看完就烧掉吧)
——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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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的是,郭文诺并没有照我的话做。
打从我写下那张纸条到现在,都过了两个月了,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每天不是跟“我”絮叨往事,就是带“我”到处吃吃喝喝,还买了一堆玩偶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