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姓死人身上长的蛆,行不行?”他的恶形想状果然收敛不到半个炎午。
“你!”直挺挺的背脊泛起无法抑制的怒颤。“你才是爬虫类!”
“屈灵均!”一身干爽的男主人鼓着热腾腾的怒气,扑通跳入她戏水的行列。
“山不转人转”正是为了此时此刻的镜头发明的。既然他的假山没法子换转到另外一头,只好由他这个“人”来替她转转。
破水的哗啦响吓了水中仙好大一跳。灵均忙不迭回身,赫然发现自己的鼻端顶住一堵古铜色的肉墙。
可耻,他举行落水典礼之前,犹不忘褪掉干爽的盔甲。那么她落得半副身子湿漉漉的下场,又算什么?
“你给我过来。”强猛变色龙使劲板动她不屈的嫩肩。“站在这里用这个姿势你的脚在做什么对,就是这样”
纤薄若蝉翼的丝料哪里禁得起他的摧残。
灵均察觉变色龙的粗手粗脚随时有可能让自己曝光,即使生性再怯懦矜持,这个当口也顾不得了,先保疆卫土要紧。
“不要啦!放放放开!”她比较吃亏,同一句话得分成两段来申诉。“别拉我的衣服哎哟!”
“你还敢跟我缠斗?”邬连环险些气昏了龙脑。“阁下究竟有没有职业道德?过来!”
两位成年人加起来也有五十岁了,吵起架来仍然像娃娃国的娃娃兵一样,幼稚得不象话。
躲在主屋里看热闹的一人一猫禁不住摇首,彻底无法苟同。也真难为了上帝造人的公平性,既捏塑一个邬连环,成就他原始而稚真的本质,又特制一名和他旗鼓相当的搪瓷娃娃。
蓦然间,嗤啦一声。
“啊!”灵均尖叫,飞快拥着从左胸裂开的薄衣蹲下来。
娇躯骤然浸到十度左右的冰泉中,重又抖了一下,连忙弹立起来。
“呀!”第二声娇呼从打颤的唇间迸出。
好、好冰!#x5c3d;#x7ba1;她的小腿已经习惯了凉温,其它部位可还没有。
鲁男子邬连环的举措,猛地又僵凝住。
美
软衫一沾着了水,霎时形成透明朦胧的第二层肌肤,紧密浮贴着她丘壑玲珑的身躯。而她犹不自觉,拥着酥胸的裂口,努力想甩掉黏附的小水珠子,一大片粉光玉肤泄漏了女性的秘密。
滑润的体肤,晶莹的肌理,当年米开朗基罗若是有幸亲睹如许完美无瑕的女体,或许他名传千古的塑像就不会是男身的大卫王。
每寸雪肌玉肤的表层,濡贴着一层米白的透明丝料,那种若隐若现的吸引力甚至超越艳星蓄意裸露的诱惑。
要命!他,又想动粗了
“喂。”灵均斜瞄到他逐渐深暗的瞳眸,剎那间俏颜涨红,警觉心大作。“你、你又想做、做什呀!”
最后一声轻呼含进他的唇里。
真的怪不得他!任何正常男人面对这般的可餐秀色,不可能按捺得下独吞的念头,更何况他向来不避讳原始的人性需求。
“邬唔”她用力挣撼着不动如山的钢臂,其势却如蜻蜓卯上石柱。
直到这一刻,她向自己肯定,邬连环真的太逾矩了。必须有人出面教导他,他没权利说哭就哭、要笑就笑,没事还顺手拉过一名半裸美女偷偷腥。地球自有她运行的轨道,可惜的是,这条轨道并不依循邬连环先生的性情而生。
虽然他的唇诱使人沉沦
“放、开、我!”灵均勉强挣开他的狼吻,却扯不脱铁箍般的拥抱。
“你、你你”酝酿多时的怨气随着忿忿的泪水,迸发成灾。“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藐视女性?家里藏了一个,臂弯还想偷抱一个你贱!”
邬连环不确定自己是被她开了水闸的目眶惊住,或者她的指控。
“这是什么?”他接住几颗下滑的小水珠。
“咸的水蒸气。”灵均忿忿地抹去软弱的证据。
“眼睛怎么会淌冒咸的水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