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这能听得懂?”
还别说,训斥几句,肚子也倒能消停一会儿,像真听懂了似的。
不过也就一会儿,又要闹到凌晨才睡。
十二月的时候,周聿白调整了工作强度,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她。
桑明德也早早地就来了京北。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小人儿却不见有要出来的迹象。
预产期过,她肚子还没动静,桑南溪直接住进了医院,实时监测,一周要是还没迹象,要进行催产。
为此,她其实挺难过的。
陈枳夏和曲应歌轮番打电话安慰她不会有什么事。
周聿白担心她的情绪,工作直接带到了医院处理。
那几天京北的天阴沉沉的,看着总要落雪,却一直没下。
桑南溪白天的时候还在说:“再不出来,你就要跟妈妈同一天过生日咯。”
到了晚上,她就感受到了肚子紧绷地开始发疼,规律性的宫缩。
小人儿还是希望有独属于自己的生日。
产房在瞬间有条不紊地忙碌了起来。
打无痛的时候,酸痛的感觉让她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淌。
周聿白陪产,紧握着桑南溪的手,平稳着她的呼吸,感受她的每一次用力。
从凌晨开始,一直到清晨六点,一声啼哭响起,小小的一团贴在桑南溪的胸口,她近乎筋疲力尽。
周聿白吻过她微肿的双眼,止不住地哽咽:“溪溪,谢谢你。”
小人儿出生在她母亲极爱的雪天。
清晨的京北,落了一场大雪。
他们喜得一女。
周乐熹
小姑娘的大名叫周乐熹,桑南溪取的。
她出生在冬日里晨光熹微的时刻,迎着许多人的期盼,期盼她未来永远幸福快乐。
小名叫酥酥,也有爱叫她小寒酥的。
周聿白给取的,小雪花儿的意思,另一层意思,简洁明了,她妈妈爱吃糕点儿。
是以,一语双关。
刚出生的时候,一小团的小姑娘身上的皮肤都红红的,闭着眼睛嚎得响亮,压根儿看不出像谁。
就这样,外面守着的一群长辈,却偏偏能把话说得极有鼻子有眼。
“这眼睛像南溪,鼻子像聿白……”
“哭声这么亮,像囡囡。”
“这小腿长的,专挑两人优点长的。”
……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桑南溪盯着正伏在周聿白肩膀上被拍嗝的小姑娘看了半天,愣愣地问周聿白:“爸爸他们怎么看出来的?”
周聿白也没看出来,最后两人总结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