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游离不定,一会儿望向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一会儿又看向地面那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宫中的每一丝细微声响,都如重锤般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心惊胆战,更加心神不宁。
太医一直没有离开葭葭宫,这让纯妃愈发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生是死,这种未知如一团浓重的迷雾,将她紧紧笼罩,让她在痛苦与煎熬中苦苦挣扎。
暗一悄然无息地现身于景阳宫中,在未惊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纯妃掳走,径直带往了暗卫那阴森的地牢。
纯妃在被挟持的一刹那,心中便已隐隐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她故作强硬,怒声喝道:“放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挟持本宫!”
暗一心中如明镜一般,他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娘娘您又何须如此呢?您应该心知肚明我是何人,也清楚您自已所做的一切勾当,今日我乃奉旨前来,娘娘若能坦诚相告,尚可免受些苦楚,否则的话,皇上有旨,我可动用刑罚,所以,还望娘娘三思。”
纯妃听闻暗一的话,那秀眉不由得紧紧蹙起,可她依然咬紧牙关,坚称自已一无所知。
暗一见她如此顽固,只得无奈地将纯妃牢牢捆绑在了刑架之上,纯妃清晰地觉察到,这绝非虚张声势,而是真的要付诸行动了,但她心中笃定,此事绝不能轻易招认,那些蝴蝶早已或死或飞,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那她招什么。
暗一静静地站在纯妃面前,他的眼神如深渊一般幽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今日皇贵妃中毒,危及腹中胎儿,娘娘可曾知晓此事?”暗一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能穿透纯妃的灵魂。
纯妃的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她依然强作镇定,扬起下巴,冷笑道:“我不知,本宫怎会知道?你凭什么把本宫抓到这地牢来?参加赏花宴的又不止本宫一人?”
暗一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我自然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以您的身份,我又怎会轻易动您?”
纯妃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这暗卫果然不好对付,看来得想个办法摆脱他的纠缠。
暗一继续说道:“纯妃娘娘,您懂医术,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吧?”
纯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没想到暗一竟会如此直接地提及此事。
“懂医术又怎样?这与皇贵妃中毒有何干系?”纯妃故作无辜地说道。
暗一不紧不慢地说道:“娘娘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喜欢养动物,不是吗?”
纯妃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纯妃的声音有些颤抖。
暗一冷冷地看着她,步步紧逼:“娘娘以为您的计划天衣无缝吗?您将毒下在蝴蝶身上,蝴蝶又通过皮肤接触将毒素传递给皇贵妃,您可真够狠心的!”
纯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心理防线开始出现裂痕。
“那蝴蝶被人拾到了一只,想必您没有关注过蝴蝶的数量吧?或者您以为它们或死或飞了,可没想到,还被人活捉了一只,此刻那只蝴蝶正在皇上手中,您觉得您还能隐瞒得住吗?”暗一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纯妃的心上。
纯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自已的阴谋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逃脱了。
二胎来啦
纯妃的心中如明镜一般,她清楚地知道,暗一所说的绝非虚言,这绝对是真的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她缓缓闭上双眸,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骨节泛白,缓缓地开口道:“是本宫做的,本宫担忧她这一胎若是诞下皇子,会危及本宫的六阿哥,只要她腹中的胎儿无法降生,那皇位必定是本宫六阿哥的。”
纯妃将毒药的来源以及有谁协助过她等细节,一一如实招供。
暗一将供状呈递给了乾隆,乾隆在看到供状的那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宛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的双眸瞪大,充满了震惊与愤怒,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
他的牙关紧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臂上青筋凸起,似要爆裂开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怒火所笼罩,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乾隆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如惊天霹雳般在宫殿中炸裂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塌一般,“纯妃胆大妄为,竟敢谋害皇嗣,剥夺她的封号,贬为庶人,将她活埋!她死后把她的尸体拉出来,扔到御花园去养花做肥料!”话落,小路子便如疾风般转身离去。
乾隆又看向暗一,冷冷地说道:“将纯妃送回景阳宫中。”暗一领命,如鬼魅般飘向纯妃。
当纯妃再次看到暗一时,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她知道审判她命运的时刻已经来临,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被暗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过去。
等纯妃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已竟然回到了景阳宫,她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但还没等她从这短暂的美好中回过神来,小路子便带着皇上的旨意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纯妃看着小路子,心中充满了绝望,小路子面无表情地宣读着旨意:“皇上有旨,纯妃谋害皇嗣,被贬为庶人,即刻活埋!”纯妃听后,如遭五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