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乾隆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这些儿子之间的关系,他只觉得自已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不堪。
直至深夜时分,乾隆在养心殿中洗漱完毕,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衫,这才缓缓地回到了蒹葭宫,萧云还未入睡,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乾隆的归来。
当乾隆踏入蒹葭宫的那一刻,萧云主动走上前去,牵起了乾隆的手,她温柔地问道:“弘历,今日政务很繁忙吗?”
乾隆听到萧云那温暖而关切的话语,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了许多,他心中暗叹,还好有萧云在自已身边。
乾隆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罢了!既然他们都不想要朕这个皇阿玛,那朕就当从未生过他们吧!朕倒要看看,他们三个是否真的有这份胆量。
乾隆面带愧疚之色,轻声地对萧云说道,“今日之事确实繁多无比,令朕分身乏术,以致于让云儿在此苦候多时,实乃朕之过错,不过放心吧,日后断不会再有如此情形发生,朕定不再让云儿这般苦苦等待。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安置吧。”
萧云冰雪聪明,又岂会察觉不到乾隆今日的异样?然而,善解人意的她并未开口追问缘由,只是微微颔首。
随后,两人缓缓走向床榻,彼此相拥而眠,相互怜惜着依偎在一起,后宫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藏汹涌波涛,只因萧云腹中胎儿即将临盆,生产之日日益临近,乾隆心中自是万分焦急。
为此,他早已暗中下达严令,命人密切监视那三个逆子,要确保云儿和孩子的安全,务必做到滴水不漏,绝不容许有半点懈怠之处。
这些时日,乾隆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萧云身旁,除上朝之外的每一刻,他都如守护神般陪伴在其左右,而那三个逆子的行径却愈发肆无忌惮,活动频繁得好似一群饿狼,仿佛已笃定主意要进行逼宫造反的恶行。
乾隆的心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感,他抱着那最后一丝残存的希望,企望能给他们再一次的机会,期盼着他们能够迷途知返,回归正途,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翻腾着无尽的痛苦与忧虑,那一丝希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微弱却顽强地在他的心底闪耀着,不肯泯灭。
在九月八日的那个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乾隆和萧云相拥而眠,沉浸在宁静的梦乡之中。
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如利爪般猛地抓住了乾隆的腹部,将他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拉扯出来,乾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云儿要生产了啊!
乾隆强撑着身体的不适,用尽全身力气轻轻摇晃着萧云,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担忧:“云儿,醒醒,云儿……”
萧云如同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轻轻地睁开了双眼,那惺忪的睡眼迷蒙中,映入了乾隆那满是痛苦的面庞,她的心猛地一颤,瞬间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只见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关切,那原本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神情,瞬间被紧张与担忧所取代,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乾隆的脸庞,仿佛想要抚平他内心的痛苦与不安。
其实,早在几日前,太医们就已经在偏殿中静静地等候着了,乾隆咬着牙,艰难地喊道:“来人!”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迸发而出,充满了力量。
很快,一群宫女,接生婆和太医们匆匆赶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太医们有条不紊地将萧云护送到了产房待产,而此时的萧云,却显得格外平静,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反观乾隆,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那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他紧紧地捂着肚子,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丝疼痛都在无情地折磨着他,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目光始终紧紧地落在萧云的身上,心中充满了关切与心疼。
乾隆从未体验过这般如万蚁噬心般的疼痛,那种痛楚比他以往所受的任何伤都要剧烈数倍,这疼痛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肆意撕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然而,他的心中却升腾起一丝庆幸,庆幸这难以忍受的剧痛是由自已来承担,而非云儿,产房里的嬷嬷面露惊愕之色,她从未见过有女子在生产时如此安静,竟连一声呼喊都没有,萧云不喊,是因为她真的不晓得疼痛是何滋味啊,她从未经历过,又怎会知晓该如何呼喊呢?
逼宫造反
此刻的乾隆,只觉腹部好似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刺入,那疼痛如汹涌的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无休无止,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大颗大颗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身体因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腰仿佛都要被折断了一般,难以直立。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强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目光如炬,始终牢牢地锁定在产房内的萧云身上,心中的担忧与焦急如烈火般燃烧着。
其他的嫔妃们收到贤贵妃即将生产的消息,纷纷闻讯赶来,而萧剑,也并未出宫,他的一颗心都系在萧云身上,得知萧云生产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赶忙来到了殿外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