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没忍住。
小心翼翼道:“将军,这里……不收拾吗?”
“拿给我。”方岷川声音低沉。
“将军是要属下拿什么东西?”
“地上的糕点,递给我。”
长喜有些惊讶,可瞥了眼方岷川难看的脸色,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重新拿了盘子,小心翼翼将糕点一块块捡起来。
顺势抖了抖灰,递给了方岷川。
方岷川随手捏起一块龙须酥,已经摔出了不少碎屑,样子是不好看了。
也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
他缓缓抬手,递到嘴边,抿了抿。
齁甜的糖渍,瞬间融化在舌尖,甜得都发苦了。
他皱起了眉。
“这么甜的东西,也不知好吃在哪里?”
长喜在一旁,神色有些变幻莫测。
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他试探道:“将军……这糕点,不是有问题吗?”
明知道有问题,还非要尝一口?
好奇心就这么重?
方岷川嘴角微抿,将剩下的龙须酥扔回了食碟。
淡声道:“糕点不会有问题。”
长喜瞪大了眼睛:“可是下面的人来报,说是亲耳听到……”
“不会。”方岷川打断长喜的话。
他眉心紧紧拧起,似乎心情极其不好。
“他们不会这么蠢,蠢得这么明晃晃的让她带有问题的糕点来给我吃。”
“将军如此笃定?”
方岷川冷眼睨着长喜。
“怎么?你质疑我?”
“不不不,属下不敢!”
长喜默默后退了两步。
将军腿脚不方便之后,性子似乎软和了不少,整日坐在轮椅上,竟让他也有些忘记了从前将军的可怕手腕。
从前他一皱眉,战场上死里求生回来的将士们,没一个敢大声喘气。
如今……
如今将军虽然将喜怒藏得更深,但依然还是那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