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小说

第26章（第3页）

“当人们全力以赴前进时，可以超乎神明的预料。”荧也跟着劝着。

“这是你在璃月的旅途收获么？”神子看向荧。

“没错。”

“人类向前奔跑，将神明甩在身后的国度吗…可我们又为何要自顾自…一厢情愿地放弃前进呢？”神子问着影。

“…前进所带来的那些失去，你也同我一起见证过。唯有永恒，唯有永恒才能…”影闭了闭眼，说起了自己的过往，“雷光所及之处，便会投下影。”

“我，即是影。”

“以「无想」为稻妻肃清一切前进的阻碍。”

“然而…每前进一步，便会失去些什么。”

“甚至最终，连「她」也失去了。”

“那些事迹，至今仍在每一棵雷樱树的荫蔽下传颂。”

“可那些「失去」留给这个国家的烙印，也依旧在灼痛。”

“‘去追寻便好，哪怕是须臾的光亮。我们至少拥有「此刻」。’「她」曾经这样说过。”

“可我却目睹了全力奔跑的国度，在天理面前失去一切。”

“…或许唯有将时间定格，雷光，才不会消弭。”

“「此刻」是易碎的虚妄，唯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

“如今，我不再是影。

“「此身即最为殊胜尊贵之身，应持天下之大权。」”

“「此身应许臣民一梦，即是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

听完影的讲述，神子却没有那么多的感悟，她只是无所谓的开口：“天理…对我来说是不知所谓的东西。总而言之，你只是想永远地守护你心爱的稻妻，是么？”

“你说的有些太过轻描淡写了。”

“可是这个国度，是否有永恒存在的价值呢？”神子发出灵魂拷问，“失去了愿望，失去了变化，就仅仅是存在而已的国度，不过是一具空壳。呵，那样的话，就算毁灭了又何妨呢？”

“神子，收回你的妄言。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这是我给予臣民的许诺。”

“可你的臣民需要的，并非是你的诺言，他们想要的是你的「注视」啊。”

“…神之眼吗？”影似乎在认真考虑「注视」这个词，但很快她就继续开口，“人类的寿命仅有百年，他们无力承担那些失去。经历过一切的我，才会选择指引他们去往正确的「永恒」。”

“唉…”神子叹了口气，“可是「永恒」对你来说，太过残酷了啊，影。”

“对我？”影十分迷茫。

“你不仅不再去注视世人，也已经不再注视自己了。几百年来，一个人住在这里，一定很寂寞吧。”

“可这是必要的…”

“不前进的话，可会错过很多啊…在此静止直到永恒的你，不也在失去着吗？明明忍受着这样的孤独，却又要为了永恒，而把这份孤独的时间尺度无限拉长…告诉我，为何此地的天空曾是那样的晦暗…而偏偏此刻又泛起了光芒？这里是你的「一心净土」，是你的内心世界。所以…其实你很开心可以再次见到我，你早已无法忍受此地的孤独了，对吗？”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那我可有说不尽的话要和你讲，哦对了，就让我把这几百年间的事情讲给你听吧。”

“几百年间的事，要讲多久？”影的眉眼都带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