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净知道惹祸!现在怎么办,找上门了。”曲父埋怨曲墨。原来曲墨此时正在家中,曲父早就知道他绑架雁声的事,有意替他隐瞒,等枫走后,关上门训斥曲墨。
“好了。他找我又不是因为知道我绑的人。不然早就冲进来了。等会子你看着这个小丫头,我去会会他。”曲墨在父亲面前没好气地说。
“非得杀了她?”曲父说道。
“她都知道是我绑的,放了她我能得着好?她必须死,你怎么还发起善心了?”
“我不是为你着想?动静闹得这么大,这捕快来来回回,就找这个小丫头。你以为那么好脱手。”
“晚点扔到河里,谁能知道?失足掉进河里面而已!”
“你这孩子。真是一点儿不像我。被你母亲惯坏了。”
“烦死了。”曲墨抱怨着出门,“看好她,你儿子的命就在你手上。”
曲墨走后,雁声又醒了一次。恍恍惚惚看到一位老人家,还以为自己得救。动动身体,却发现仍然绑着。
“你醒了?身体挺好,年轻孩子就是这样。”说着,又翻出琉璃瓶,“我也不知道你得罪他什么了,这孩子一直就倔,问也不说,只能委屈你了,啊。”说着,就要给雁声嗅。
“呜呜”,雁声继续挣扎,拼尽全力发出声音。
曲父停下动作,“诶,听话,睡一觉多好。你想说什么啊?”
雁声赶紧点点头。
“那我可跟你说,别嚷嚷,也没人听得见,我给你点儿水喝。这晚上我一个人也没人说话的,正好你陪陪我。”
雁声赶忙点头答应。
曲父喂她喝了点水,又问她:“干嘛要抓你啊?”
雁声脑子里飞速转动,看得出老者面貌和曲墨神似,应该就是曲墨的父亲,那个老吏员。“曲大哥误解我了,我说错了话,曲大哥以为我故意骗他,就想惩罚我。”
“曲墨真是,一点事儿就大动干戈的。小丫头,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这根独苗苗就被我夫人宠坏了,整日不干正事。你也别怪他,他就是小气。”
“这不怪曲大哥,毕竟是我没注意在先,以后我肯定不会乱说话,就是之前曲大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不然,误误会可能早就解开了。”雁声赶紧哄着曲父,“只是这会儿家中父母恐怕在找我了,我想早点儿回去,伯父,你放我走吧,我明日登门谢罪,一定让曲大哥原谅我。”
“傻孩子,不用。曲墨我还不知道吗?是个小心眼儿。”曲父说着站起身,“你是个聪明孩子,我喜欢你,可惜你不是我孩子,来。”曲父又将琉璃瓶子拧开,放在雁声鼻子下面,她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又开始昏昏沉沉,身体像是躺在了棉花上,软软地沉下去。
“唉,曲墨啊曲墨,你还得闯多少祸!夫人,你在天之灵也看看,都算怎么回事。”曲父又给雁声塞上布团。
另一边,曲墨特意追上枫。“贤弟,找到雁声了吗?”枫听到曲墨的声音,赶紧回头。
“曲兄,我正着急,你找到了吗?”
“我找了半夜,没有踪迹。贤弟,听捕快说,你不是去竹叶镇了吗?”
“曲兄为了妹子的事辛苦了!小弟无以为报。典史大人代我去了。方才找了一路,怎么都没看到曲兄?”
“我才从西门过来,专走的小巷子,就是为了和捕快错开,怕他们找漏了地方。”
“曲兄费心了。还想着为小妹带书。只是小妹福薄啊。”
“贤弟说哪里话,雁声妹子也是我妹子,为她带几本爱看的书,应该的。”
“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自家妹子爱看什么书都不知道。”
“小姑娘嘛,都喜欢情情爱爱的书。贤弟不必神伤,雁声妹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抓紧分头再找找。”
“曲兄说得是。”二人继续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