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的另一端,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早朝的繁文缛节刚刚落下帷幕。朝堂内的气氛庄严肃穆,大臣们的议论声、朝拜声还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场宏大交响乐的余音。
四位王子犹如被解禁的飞鸟,从那令人感到压抑的朝堂依次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疲惫与解脱交织的神情,他们正准备返回自己那舒适的寝殿稍作休憩,舒缓一下早朝带来的紧绷感。
大王子徐崟貊,他作为长子,总是给人一种沉稳如山的感觉。此时,他迈着那稳健而又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仿佛脚下的路是他治国理政的棋盘。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平日里一贯的严肃,那冷峻的面容就像是精心雕琢的石像,不苟言笑。
朝堂上的诸多政务似乎如同丝线一般,还在他的心头缠绕,那些关于民生、军事、外交的问题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让他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二王子徐衍棽则与大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像是一只在温暖阳光下打盹的猫。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倦意,那是一种对朝堂之事缺乏热情却又不得不参与的无奈。
他一边缓缓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在他的手指间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对自由散漫的一种低吟。
三王子徐锦瑜步伐轻快,宛如一阵春风拂过宫廷的走廊。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那笑容像是清晨花朵上的露珠,晶莹而又神秘。
在早朝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些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也许是大臣们之间的一段小插曲,又或许是某个边疆奇闻,那一丝笑意就像是他藏在心底的小秘密,不经意间就会从嘴角泄露出来。
而最小的四王子徐沅枫,就像一只初入世界的小鹿,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同灵动的火苗,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宫廷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幅壁画、每一个侍从的服饰,对他来说都充满了新鲜劲儿。他就像一个移动的问号,对这个宫廷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探索欲望。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各自安排去暗中看着徐菡玥的太监匆匆赶来。这些太监们,就像宫廷里的灰色影子,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需要他们的地方。他们弓着身子,身体前倾,脚步急促却又不失恭敬。
那急匆匆的脚步像是在弹奏着紧张的音符,他们快速地来到四位王子面前,然后纷纷恭恭敬敬地低下头,用那尖细的嗓音低声禀报。他们的声音虽小,却如同利箭一般清晰地传入四位王子的耳中:“殿下,菡玥公主去了军营。”
四位王子听闻这个消息,心中皆是一惊。大王子徐崟貊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就像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他心中暗自思忖:她去军营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她的伤势已经完全无碍了?在他的脑海里,各种可能性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步伐愈发加快,宽大的衣袍在身后随风飘动,猎猎作响,恰似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二王子徐衍棽原本那慵懒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关切。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担忧,心中暗自想道:军营那种地方,充满了粗狂和危险,菡玥妹妹怎么能去呢?她刚刚才受过伤,身体还很虚弱啊。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玉佩,脚步也跟着加快,朝着宫外走去,同时还不时地向身边的侍从使眼色,似乎在示意他们做好一些准备。
三王子徐锦瑜那若有若无的浅笑也在瞬间凝固,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对这个徐菡玥公主一直充满了好奇,在他看来,她就像是一本永远翻不完的有趣书籍。她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每次都能挑起他的好奇心。这次去军营,肯定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他加快脚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即将去探寻一个神秘而又诱人的宝藏。
四王子徐沅枫则是最为直接的反应,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菡玥妹妹去军营了?那我们得赶紧去看看!”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宫殿的回廊里回荡,就像一阵欢快的鸟鸣打破了宁静。说罢,他就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朝着宫外跑去,那急切的模样就好像去晚了就会错过一场盛大的宴会。
很快,四位王子就来到了宫门口,各自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那马车制作精美,车身雕刻着华丽的花纹,车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车夫们恭敬地等候在一旁,看到王子们到来,连忙挺直身子。四位王子一上车,车夫们便扬起马鞭,清脆的鞭声在空中响起,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在大道上飞奔,扬起一片尘土,车内的四位王子心思各异,但都紧紧盯着前方,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徐菡玥在军营里到底在做什么。
而此时,在宫廷的一处幽静居所里,还在修养身体的廖怀鄞,正半躺在榻上。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身体还带着伤病未愈的虚弱,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透着锐利的光芒。
廖怀鄞本是个精力充沛、行事果决之人,这伤病让他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心中早已是烦闷不已。他的侍从凌威,一个忠诚而机灵的年轻人,脚步匆匆地走进房间,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凌威走到廖怀鄞的榻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凑近廖怀鄞的耳边,低声说道:“殿下,刚刚得到消息,菡玥公主去了军营。”
廖怀鄞听闻这个消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起了眉头。他心中暗自思忖:她怎么去军营了?她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一些,军营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危险。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还是她另有什么打算?
不过转瞬间,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不愧是本皇子看中的人,那么重的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都能去军营了。”顿了顿,接着说道:“发生了昨日那样的事情,她自然是坐不住了。”
凌威有些不解道:“菡玥公主不去调查刺客,去军营做什么?”
廖怀鄞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抹洞察世事的深邃,“你不懂,她去军营,恰恰就是在为调查刺客之事做准备。”
凌威依旧一脸疑惑,挠了挠头,“殿下,这是为何?小的实在不明白,这军营与刺客之事有何关联?”
廖怀鄞坐直了身子,靠在榻上的靠枕上,缓了口气才解释道:“凌威啊,你想想,那刺客能轻易潜入菡玥公主的寝殿,这说明她身边的防卫有很大的漏洞。而军营里,有最严格的训练和纪律,她去那里,一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有能力保护自己,二也是想从军营里学到一些加强防卫和安保的方法,毕竟,那些士兵们可是有很多应对危险的经验。”
凌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殿下这么一说,小的好像明白了一些。可是公主殿下一个女子,在军营里能吃得消那些训练吗?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