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弟是诚心领教。”
常九苦笑道:“这种推理的事,我自知不如你肖兄弟,不过,我觉着你问的很有道理,但这些事,太过复杂,我却无法在一时之间,把它连接起来……”
肖寒月接道:“小弟勉强能把这件事接续起来一段,只是其间可能破绽百出,还要常兄从中指点?”
常九道:“你说出来,咱们研商一下?”
肖寒月道:“朱禄是王府中两代老仆,也可能是王爷的亲信,所以,我猜想密诏押书的事,无法瞒得过他……”
常九接道:“这种大事,七王爷也该会找个人商量一下?朱禄自然是最可能的人选了。”
肖寒月道:“当时,密诏押书,可能藏在七王爷的府中,朱禄知晓藏书之处,也可能由他保管,以后,情势改变,朱禄就把密诏偷偷藏起,留下线索,裱篱众星拱月图中,但他怕自己会说出来,所以服毒自绝,以身殉主……”
常九接道:“看情形,大概是如此了,不过,他既能把密诏藏起,为什么不把它毁去呢?”
肖寒月道:“三王会衔,那就是说,这份密诏,还牵涉到另两位王爷,密诏不毁,对他们有着很大的钳制力量,如若毁去密诏,情势可能会对七王爷大大的不利……”
常九接道:“很有道理……”
肖寒月道:“既称密诏,必然是来自大内,三王会衔于密诏之上,当时,必然为皇上最为信托的人,以后,情势变化,那份密诏反成了叛逆不道的罪证了,这等宫闻之秘,寻常人家自不能了解……”
常九接道:“如能找到密诏,以肖兄弟的才华,定可贯穿全局,洞悉内情了?”
肖寒月道:“只可惜小弟还有很多想不到的地方?”
常九道:“说来听听。”
肖寒月道:“要是如意没说谎言,那幅众星拱月图一定是朱禄指点赵百年向王爷要的……”
常九道:“不错,定是如此。”
肖寒月道:“想不通的也就在此了,赵百年不过是一个名医,朱禄把这样大的事情,托付于他,用心何在呢?”
常九一皱眉头,道:“说的也是,赵神医父女,俱是不会武功的人,又能担当什么?”
肖寒月道:“也许朱禄别有安排,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计划中途断线,使得全局有了变化……”
常九接道:“其实,朱禄用不着死的,他可以躲起来,现在,就不用咱们这样伤脑筋了……”
肖寒月接道:“他如不死,七王爷必会搜寻他的下落,他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人,又能逃亡何处?”
常九道:“密诏既是朱禄所藏,看来仍在王府中了。”
肖寒月点点头,道:“小弟推判到此,已经难再为继,至于如何把二先生牵扯入这件事中,亦是无法想通,可以肯定的是,二先生那个组织用心并非在争霸江湖,逐鹿武林……”
常九道:“对!他们罗致江湖高人,训练杀手,意在谋反,所以,他们所作所为,全无江湖义气,把武林中人当作工具,一面利用,一面在毁来他们,江湖人一向诩精明,但比起宦海中人的手段,又是望尘莫及了。”
肖寒月道:“终是邪不胜正,有很多人及时觉醒过来。”
常九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找出密诏……”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龙口何在?难道王府中修善改建,把它毁去了?”
常九道:“朱禄老谋深算,这一点应该想到,我们再他细地找找看,地鼠了善长追踪潜形,寻人觅物,只要藏在王府中,我不信找不出来。”
肖寒月道:“目下最困难的是,不知那龙口藏珠之意,是指形象而言,还是意在言外,另有所指。”
常九道:“唉!如是要猜哑谜,就要肖兄弟多动脑筋了,这一点,我可是不太灵光。”
肖寒月来回行了几步,道;“如意聪明伶俐,不知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
常九道:“也许朱禄在死亡之前,给过他一些暗示,何不叫他来试试?”打开木门,果然见如意靠在木门外木柱上休息,常九招招手,如意步入书房。
肖寒月道:“如意王府中你很熟悉吧?”
如意道:“除了内宅,偶尔一去之外,其他的都很熟悉。”
肖寒月道:“龙口藏珠在哪里?”
“龙口藏朱……”如意呆了一呆,说:“可是在王府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