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低眉沉思,很快心里有了主意,阴霾一扫而光。她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问道:“之念,为何许夫人如此热情,一定要把我们留在这里?”
“她一项这样热情的,你嫁过来之后也不必担心。”
“谁说要嫁与你了。”沈清娇羞地嗔怪了一下。
“哦?”许之念挑眉,俯视着沈清,“夫人有贰心?”
“讨厌!”沈清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答非所问。
许之念看沈清真不理他了,接言道:“母亲预感到沈夫人定是遇到了难处,才会带着两个弱女子搬回曲家老宅,心生怜惜。而且她说天下女子本就不易,嫁与夫君,夫君人品如何全凭运气。沈夫人敢挣扎,跳脱禁锢,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心里佩服,说是一定要帮沈夫人在这场夫妻之战中取胜。”
沈清没想到前世软弱的母亲,今生都成了天下女子表率了,沈清也不禁替母亲感到高兴。
可沈清转念一想,感觉还是不对,问道:“那为什么许夫人一定要你留下来陪我们?”本朝虽然风气开明,但男女毕竟有别,这样过多接触怕还是会惹来非议。
许之念狡黠一笑:“因为我和她说沈家小姐甚是美艳,性格也活泼开朗。她一直愁我喜欢男人,见我第一次夸女人,甚是欢喜,非要把你留下,让我过来再多接触接触,我再佯装不愿意,她当场都要拿大棒子赶我过来了。”
沈清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当初一个误会,竟成了二人最好的掩饰。
许之念幽怨道:“清儿,这样让世人误会也不是事,不如我去提亲吧,嫁给我吧。”
沈清微微颔首,沉思了一会,道:“现下你刚吃罪于公主,我又被桓王纠缠上,沈许两家在朝堂上前途晦暗不明,这时候成亲,怕是会引起震荡,怕还是要等上一等。”
沈清看许之念略微有些不快,于是羞着脸,微微踮脚,在许之念的凉唇上轻啄一口:“这样心情有好些吗?”
许之念一把将沈清拥入怀中,转身将她抵在墙上,用力地亲吻,手指轻柔地上下摩挲,半晌才愿意放开,道:“这样才好些。”
沈清被松开后,嘴唇都更加红艳了,腿脚酸软,浑身无力。却听许之念还是略带醋意地说道:“清儿,我要给你留下印记,你是我的,不许桓王染指。”
沈清心想都快和他融为一体了,他居然还在吃醋。沈清觉得即使在深秋,四周的空气都带着热浪,一阵阵向她身体袭来。她意识到再不把许之念推出去,势必要发生些什么,许之念姑且算个公子,但自己已经快把持不住了。
于是沈清把许之念连哄带骗地劝出去,然后喊春桃进来,打了盆冷水,把手心在冷水中使劲沁了沁,然后敷在脸上,方觉得好受了些。
春桃不知道小姐近日怎么这么大火气,经常要用冷水敷一敷,于是担心地问:“小姐,你最近是不是肝火旺盛,要不然找个大夫给您瞧瞧吧。”
“好春桃,我不是肝火旺盛,我是……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小姐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吗?”
“嗯,就是内火发泄不出去。”
“啊?那可要喝些药补一补?”
“不必,越补越糟糕。好春桃,我有一事说与你听,你可千万保密。”
春桃郑重地点点头。“我和许之念在一起了。”
“可是许家小将军。”沈清害羞地点点头。
“啊,啊,啊!!!”春桃眼眶都快瞪裂了,长大了嘴巴,欣喜地跳着。
沈清看春桃这失心疯的模样,倒像是她自己恋爱了一般,赶紧捂住她的嘴,还一边“嘘”得提醒她。
“小姐,这可太好了!小姐得偿所愿,可得把大小姐给气死呢。”
沈清觉得春桃的关注点真是挺独特的,这个时候还不忘气着沈玥。春桃凑到身边来,兴奋地小声问:“那小姐是如何和许将军定下关系的?有没有……有没有……”
沈清羞红了脸,敲了春桃一下脑袋:“瞎想什么呢!”其实背地里又回忆起那侵略性地吻,不觉得又舔了舔唇。
“对了春桃,你这次从沈家出来,有没有带钱?”
春桃笑着,一副等着沈清夸奖的模样,说道:“小姐,春桃虽然笨,但在小姐身边待久了,还是有点长进的,我从小姐的镜匣里摸出了不少银票。瞧,小姐,我还带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