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心里一喜,随即掀开帷子,伸着头大声对儿子说:“念儿,你腿脚不好,沈姑娘走路也慢,不要着急赶路,慢慢走,不急不急。待会我们把人送到那里就先离去了。沈夫人第一次去,对那儿多有不熟悉,念儿你就在那边多住些时日,也方便静养,不着急回家。”
曲宁和赵湘心里又是一惊,感觉许母有种把许之念托付给她们的感觉,说完之后,他们便驾车疾驰离去,独留下沈清和许之念。
“走吧。”许之念走到沈清旁边,月影拉长他们的身形,倒显得相互依偎的样子。
“腿好些了吗?”沈清觉得很是尴尬,主动开口。
“你不是瞧见,健步如飞,扛着你走也没问题。”
“说什么混话。”沈清娇羞地回怼了一句,颇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许之念心里一颤,他真的很想抱住她,欲望几乎要迸出他的身体,他不想再规行矩步,不想再考虑沈清是不是想当皇后,自己也可以给她幸福,为什么非要把她拱手让人?他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尊重她的心愿,若是沈清一直不回应,他还可以继续忍受,可是她一次次地靠近自己,撩拨他的情弦,却还要让他接受她要做别人的女人,不行,他会嫉妒到发疯,想把那个人杀了。他想勇敢一次,放纵一次,就这一次,如果还是不行,就从她的生命中推出,再不奢望。
沈清见许之念一直沉默不言,心里暗自叫苦,还得自己来破冰,她呵呵傻笑一声:“我看许夫人真的好热情,你受伤了,还让你陪我走。”
“……那是因为她觉得我喜欢男人,觉得你美貌,指望你改变我呢。”真是知母莫若子。
“……呵呵,那真是多虑了。”
“我送你的簪子呢?”
“在包袱里呢,这次离家出走,就把它带上了。”
“那是我祖母的。”
“哦?那一定意义深刻,那我收下不太好。”说着沈清就把包袱解下,想把簪子取出来还给许之念。
许之念一把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盯着沈清,沈清觉得如果眼神能拥抱人,那自己已经被许之念融化了。
“沈清,我送你的礼物,可以随便归还吗?这么不重要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那个簪子意义贵重。”
“是的,意义贵重。”
沈清摸不着头脑,心道:那不是更应该归还你吗?
许之念望着她,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感觉他的表情又很纠结痛苦。
沈清第一反应是许之念站久了,腿有点痛,立马去扶住他:“腿疼了是吗?我扶你靠在墙上靠一会。”
“沈清。”许之念双手扶住她的肩头,有力又温柔,深情且有力。
“嗯?”沈清面若桃色,飞快地低下了头,沈清已经有两次经验了,每次都是自己想入非非,被许之念调戏。这次她一定要忍住,她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想入非非。
“沈清,我有话和你说。”沈清听许之念这么正式,忍不住抬起头望向他。
她看到许之念喉头滚动,像是在发抖,是生病了吗?她忍不住手伸到他脑袋上摸了摸,额头冰凉,但手指不小心拂过他的脸的时候,竟是滚烫。
许之念被沈清一摸,猝不及防,变得更加紧张了。他要疯了,自己这么紧张想表达心意的时候,她竟然认为自己有病。
许之念一把拉下她的手,紧紧地禁锢着:“沈清,我是认真和你说的。”
“嗯,我在听。”
许之念艰难地发声:“簪子是祖母的家传之物,让我……让我……留给未来的……孙媳妇。”
沈清被这句话炸得头脑嗡嗡的,他是在表白?沈清生怕自己会错意,自己都闹了两次乌龙,沈清在脑袋里快速地运作着,可感觉脑袋已经思考不了任何。
许之念看着沈清沉默不语的样子,眸子逐渐暗淡,手也渐渐松开,脱离了沈清的肩头,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默默地准备向前走,沈清缓缓试探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娶我吗?”
许之念背对着沈清,难过地说道:“是。”
沈清扑向许之念,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他,环住他的腰,把许之念撞得一怔:“我等你说这句话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