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妇人家懂什么?许渊是为儿子争取了,可也见罪于公主和皇上,日后更是封赏无望,甚至以待时日被削职。”
沈清和母亲怔怔地看着沈复,沈复把沈家荣辱看得比女儿的幸福重要的多,沈清早就习惯了,前世他也是把希望系在李胤身上,他赌成功了,可惜,他没看见,李胤是踩着他的尸体上位的,只是可惜了母亲,居然为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殉情。如果他知道是这个结局,不知道还会不会赌。如果是他的宝贝女儿沈玥,他还会不会赌。
反而是母亲,眼神里流露出了失望,以往母亲看沈复的眼神,里面都是崇拜和爱意,今儿流露出了失望,沈复也避开母亲的眼神,不去对视。
沈清心想,你愿意跳你跳,反正我不跳。于是她提出了一个好建议:“不如趁桓王并为有公开行动前,把女儿嫁出去,这样才能免了沈家的灾祸。”
母亲怜爱得看着女儿,心疼女儿的懂事,但沈母不知道,沈清有多盼着嫁出去。沈母接言:“女子婚假,乃是一生大事,你的婚事还尚未张罗,现在哪能说拉一个人就结亲。”
沈复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便示意女儿说下去。
“母亲,一点都不随意,这个人你和父亲都认识。只要父母亲点头就可以啦!”
母亲来了兴致,问道:“是谁家的公子?”
“就是宁远侯府的独子许之念。”
“不行!”没想到父亲母亲居然同时否定了这门亲事。
“沈家因上次的事已被圣上厌弃,能荣光多久尚不可知,而且圣上一直忌惮沈许两家,就期望我们互相制衡,现在我们联姻,那岂不是触碰圣上逆鳞,自取灭亡。”
而沈母也有理有据:“听闻许家公子并不近女色,上次更是因为一个男子大闹赌坊,闹得街知巷闻。就算许家公子勉强同意你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就像活寡妇一般。就算许家公子也爱好女子,凭他样貌出众,风度翩翩,清儿你也镇不住他,到时候还得被妾室欺辱。”
沈清内心奔腾,母亲简直多虑,如果他们要是同意自己嫁给许之念,估计许之念明日就得抬着轿子来接自己,还活寡妇呢,估计三年得抱两个孩子回来给她瞧瞧。想到这些,沈清脸上一片绯红,幸亏有晚霞映照,显得不那么明显。
但是父亲也严厉拒绝,这还得从长计议,但是自己得表明态度:“那父亲把女儿赶出门去,不再相认,这样既省了因女儿搅进政治旋涡,到时候也会因和女儿关系恶劣,也和沈家划清界限,父亲就不必担心了。”
沈母愕然,自己还一直把她当个小孩子,没想到这个小孩子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许母是又喜又愁,欣喜于女儿的长大,但是又犯愁所托非人。
父亲一顿生气,把沈清骂走了,沈清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还没踏进卧房,就听到后门传来两声猫叫,是他!沈清趁着四下无人,赶紧打开门来,是阿吉。
“阿吉,你最近跑哪里去了,你家少爷最近还好吗?”
“少爷可不好了,沈小姐。”
“啊?他的伤势又加重了吗?怎么搞的,赛华佗不是让他卧床休息吗?”
“少爷他是心病,想见的人见不到,连个音讯都没有,每日在家等得焦急呢。沈小姐要是再不去,怕是少爷要赶到学堂来上课了。”
沈清听阿吉这样调侃自己,脸上的温度又爬上来了:“阿吉,他真是这样说的吗?”
“少爷什么也没说,但心思全写脸上呢。”沈清顿时失落下来,她原以为这是许之念的原话,哎,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阿吉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重的檀木盒子,上面用描金画了祥云与牡丹,甚是贵重。阿吉把它交给沈清:“沈小姐,这是我们少爷精心挑选的,说是感谢你找赛华佗给他治病,请您收下。”
沈清接过了盒子,甚是有分量。心里却道:“就只是感谢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