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留意到言正廷黑了脸,可是她就喜欢看他又憋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只是后来听说,周四爷有一晚正在小妾床上春风无限,却突然被一戴面具之人刺伤,还差点伤了根本,从那天起,就患上了不举的顽疾。
阿砚与顾清语分享这个消息时,言正廷正在一旁给她剥瓜子。
顾清语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观察言正廷的表情。
小样,还怪得意!
她心目中的言正廷一直是侠肝义胆、正直不阿的,没想到竟然如此腹黑。
她调侃道:“你竟如此心狠手辣,断了人家子孙根可不好啊!”
“夫人这是何意?周四爷早就儿女成群,何来断子孙根一说。男子本就该从一而终,就像我对夫人一样,对吧?”
他这张嘴,是越来越会哄了。
周四爷虽然受了点“轻伤”,但与顾清语商定好之事却没忘。
很快,他便命人扯着横幅,拉着挽联去顾家要债去了。
他让手下从城西一路敲锣打鼓走到城东顾家大宅,横幅上赫然写着“京城首富顾成勋之子顾启峰欠债不还,无法无天。”
不管无法无天的人究竟是谁,只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欠债的人是谁就行。
一群人在顾家门口锣鼓喧天了整整两日,顾家也不肯开门。
拉横幅、敲锣鼓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看热闹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很快,要债的人便不仅再是周四爷。
顾老爷的生意伙伴们,一听说他儿子欠下巨额赌债,害怕顾家因此拖欠他们的货款,纷纷上门要债。
一时间,要债的人将顾府围得水泄不通。
顾老爷派人翻墙出府,想要去问周四爷,不是已经谈妥了不会爆出他儿子欠债的事,为何出尔反尔。
岂料周四爷不但不见,还说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把顾府派去的人给打了一顿。
无奈之下,他只得开始往自家各项营生抽调银钱。
可这一调,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富商,大部分的营生都已经亏空了。
顾老爷慌了。
他想向侯府求助,希望侯爷能帮他这个亲家度过难关。
可派出去的人却有去无回。
他不知道,他派出去求救的人都被言正廷拦截在了半道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顾家已然成为空壳,早就没钱了的消息开始不胫而走。
要债之人开始变得越加焦躁,他们甚至砍倒了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合力撞开了顾家大门。
人群蜂拥而至,有的人冲着顾老爷而去,而有的人则冲着顾启峰而去。
很快,周四爷的人抓了顾启峰关进了专门为欠债人准备的小黑屋里。
听说,里面惨叫连连,惨不忍睹。
而顾老爷平日里极为宠爱顾启峰,救子心切再加上被那些和他有生意往来的商人逼得没有办法,只有变卖家产来还债。
顾清语趁着顾老爷低价出手资产的机会,趁低吸纳,买下了不少她看好的产业。
如此说来,顾家的产业还是顾家的,只是易了主,却没人知道新主是她罢了。
不出半月,顾老爷的产业几乎卖光了。
却只刚刚好填上了顾启峰欠下的赌债。
他去找周四爷要人,未承想却要回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