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没人管是否有男子来我房中,你又是我堂哥带来的,更没人管了。”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等在这里调戏韦祎呢。“又是梁上君子,又偷进闺房,果然与那些寻常公子不同。”
连续被罗晏算计两次,得了机会一定狠整他,韦祎暗下决心。
“就别叫我罗小姐了,我们家的罗小姐少说也有近百位,韦公子,你都在我的床上睡过觉了,就叫我的字如何?”
怎么说也是混过纨绔圈子的人,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我还是个结过婚的男子,竟在此被个姑娘轻薄了?韦祎内心不服,试图反击:“罗小姐让我改口,为何自己不改口,自然是拿我当外人了?”
“你与我堂兄同年,那我便叫你子隽哥哥?”罗易甜甜笑道。
韦祎败下阵来,不行,不可以。
“别以为你躲在墙后我就不能打你。”韦祎冲着门外说。
罗晏摇着头踱步走进来,“不行啊,真不像个公子哥儿,这都对付不来。”转而对罗易说,“我就说他与那些表里不一的纨绔公子不同吧!”
“倒是个有趣的人。”罗易收了调笑的表情,“你别对我太有偏见了,我都不计较你是梁上君子。”
“这不一样吧,我是为了差事。”韦祎辩解。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为了正事?”罗易笑。
韦祎仔细考虑了一会儿,确实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于是正色拱手,“逸希姑娘,是韦祎考虑不周,轻慢姑娘了。”
“罢了,你是贵客,我不应该逗你的。”见韦祎先低头,罗易立刻松口,“族长早就发话,各地的本家商行,待你如同待少主,你本可以直接找我做事。”
“那是什么?”韦祎还真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吧,因为你是我娘的干儿子啊。”罗晏想起来,解释道。
“我是伯母的干儿子?”
“对,因为是我娘一厢情愿,所以没告诉你。”
这是个什么强买强卖的操作?韦祎疑惑,“那我让你给我一千两银子,你也给?”
“可以啊,我账上真有些闲钱,明个儿给你备好。你是要银票,还是要银锭子?”罗易问。
“不了,”韦祎身体后倾,“我不需要银子。”
“小易,那你给我一千两银子如何?”罗晏刚才可听了那句“待你如待少主”,想到自己可是正牌少主啊,充满希望地问。
“不给。”
“为何?我不就是少主吗?”
“是啊,不过你是我堂哥,这世上只有妹妹向哥哥要钱,哪有哥哥向妹妹要钱的道理?”
罗晏噎了一会儿:“你说得对。”
“我都没向你要钱呢,你怎好意思跟我要。”罗易乘胜追击。
“那我给你个机会,帮子隽猜谜,赌一千两的彩头。”罗晏说。
“这就不用了吧?”韦祎赶忙制止,可不想让秘密行动被更多人知晓了。
“和我们不同,小易是沥州的东道主,长居此处,更熟悉沥州的情况。”
三人围桌而坐,韦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与两名连官员都不是的人商讨朝廷机密。
将前夜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罗易疑惑道:“此人显然是不识字。”
“我也怀疑,但我观此人行动,身手比肩大内的密探,非常专业,不可能不识字。”韦祎摇摇头。
“既然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罗晏叹气,三人扶着脑袋在桌旁苦思。
“子隽此行是出使,既然是出使,就有可能与外国人相关。”罗易提议说,“会不会是外国的密探?认得本国的字是应该的,却不一定认得我们大齐国的字。”
“对啊,他看那么久,是为了强记下来图形,回去复写出来给识字的人看。”罗晏说。
“我先想到的,给钱!”罗易伸出手来。
“这还不能验证是真是假呢,怎能随意给你彩头?”罗晏道,“这件事变成谜题要怪子隽,他若当时暴起,制服那个黑影子,就省事了,现在可好,不怕贼偷却怕贼惦记,连觉都睡不成。”
“你这是抵赖。”罗易笑他,摇摇头,“一千两而已,莫要小家子气!”
“休想用激将法赚钱。”罗晏立刻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