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醒着,虚弱开口:“你、你竟然想杀我……”
柳颂脱下外套,将李安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
“你不是也想杀我吗?”
她拉住李安的一条腿,一瘸一拐地把他拖到河边。
“哎哎哎,干什么!”
眼看柳颂就要把他拖进河里,李安终于感到了害怕,“停下!停下!你不是想知道是谁绑的你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柳颂不吭声,拽着李安的头发就把他的头往水里按。
“咕噜噜……咳咳咳……”
看着李安呛了好几口水后,柳颂终于把他湿透的脑袋从水里拉出来,冷声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咳咳……和我交接的是咳咳、是两个男人,三十多岁,一个高高壮壮留着光头,一个瘦瘦小小脸上留着八字胡……”
柳颂不耐烦地听着:“还有呢?”
“没有了,我只见到这两个人,啊!”
柳颂又把他的头按进了水里,看着李安的头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后把他拉出来:“还有呢?”
“真没了,我真没有骗你!真的只有这两个人。那天他们拿着一包迷药找到我,说只要我把这个用在你身上,他们就会给我一笔钱。”
“你这样做,不怕你们领导查你?”
“局长是默许的……”
“你不是说没别人了吗?”
眼看柳颂抓住他的头又要往水里按,李安连忙说道:“真的!局长一直都知道我们私底下干的这些事,就连他自己有时候也会参与的。”
“那绑匪给你钱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没别的了,本来就是钱货两讫的事,他出钱、我办事,至于他们是谁、要干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李安本来就嗜赌,钱到手后,他才不会管柳颂被带到了哪里,径直就跑去赌场玩了个痛快,直到今天把钱都输光了,才依依不舍地从赌场出来。谁知道这么倒霉,一出来就碰上这么个瘟神。
柳颂松开抓着李安头发的手,嗤笑一声。钱货两讫?呵,活生生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就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那这次呢,你们局长参与了吗?”
“没有,那两个人是直接找上我的。”
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柳颂将李安的衬衫撕成两半,分别绑住他的手和脚,又将多余的一小条撕下来绑在了他破了个口子的后脑勺上,随后把自己的外套拿回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安在身后大喊:“喂!你不给我松开吗?”
柳颂往回走着,台球飘在她身边:“就这样把他扔在那里了吗?”
“反正死不了,天亮后就有人发现他了。”
“他这种人就是活该……哎!小柳儿小心!”
柳颂眼皮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只麻袋套住头,紧接着后脖颈一阵刺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