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颂吐出一口气,积攒了一晚上的愁容终于消散了几分,还好,木木还活着。
她抬起头屋内满脸疑惑的两人道:“放心吧,木木还活着。”
程彻和阿扎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我会算命。只要这支香没有反应,就代表木木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
阿扎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问程彻。”
程彻歪着头和柳颂对视,表情明显是不信,昨天晚上她不是开玩笑的吗?见阿扎看过来,程彻连忙收起表情,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
柳颂正色道:“所以你现在仔细回忆一下,木木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带和你有关的东西?”
和他有关的?
“我养的猪仔算吗?”
“猪仔?是活的吗?”
阿扎点了点头:“我家的母猪前两天刚生了一窝猪仔,粉粉嫩嫩的,木木很喜欢。早上她抱了一头说要带给你看。”
柳颂皱了皱眉头,如果是活的猪仔,那她的香不会有反应,是没有办法提供木木的下落的。不过,总要先试试看。
“带我去看看生猪仔的那头母猪。”
……
趁阿扎按照柳颂的要求去猪圈抽血的空档,程彻凑到柳颂面前,低声道:“你认真的吗?真会算命啊?”
“当然。”
接过猪血,柳颂再次点香,火苗熄灭,白烟升腾。三人紧张地盯着缓缓升起的白烟,头见那白烟在空中打了个旋,如几缕丝线一般缠绕聚合,最终凝聚成一条白线指向外面。
柳颂闭上双眼,静心凝气细细感受,心绪随着烟雾来到了一户人家。
月落西山,一头脏兮兮的粉红色小猪仔肚皮向上被人扔在厨房的杂草堆上,已然没了气息。
***
天蒙蒙亮,晨曦初露,三人循着香的指引终于驱车来到了那户人家所在的小镇。
小镇位于湄公河旁边,此时太阳初升,镇上飘起袅袅炊烟,河边不时有几个妇人结伴浣衣洗菜。
三人来到那户人家门外,程彻通过低矮的院墙看向院内,院子不大,几间老旧的木屋几乎要将小院占满。随着“吱呀”一声,一个矮胖男人从边上的一间屋子里推门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混合着不知名物质的暗红色血水。
程彻拉着柳颂往旁边一躲,阿扎见状也急忙蹲下身子躲避视线。
程彻:“我从后墙翻进去先打探一下情况,你们在这里静观其变,听我的信号。”
柳颂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你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偷偷过去,不会打草惊蛇。阿扎,你看好她。”
“等一下。”柳颂拉住他,“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