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九司带着云沉雨,缓缓走出了主阁那扇厚重的大门。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楼阁和庭院,最终定格在了远处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的山峦之上。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失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说道:“他既不愿,那便不为难于他。”人各有命,她所能做的,便是阎王三更取他性命,她会竭尽全力保他活到五更。就在她们渐行渐远之际,凤擎苍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落寞之色。他那高大而威严的身躯,此时看起来竟有些许孤单和脆弱。一旁的管事见此情形,忍不住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主,您为何不让少阁主再多留些日子呢?您的身体……”说到这里,管事略微停顿了一下,似是有所顾忌,但看到凤擎苍那坚定的神情,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道,“若是有少阁主在身边,或许会好一些。”然而,凤擎苍却并未将视线从窗外的山色收回,依旧平静地回答道:“她不仅仅是我的女儿,更是东华国的未来所在。”如今,周边各国皆对东华虎视眈眈,而小九是他曾经推演出来的破局的最佳人选。在这等关键时刻,东华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她,肩负起皇族应担的责任。想到这里,凤擎苍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管事听后,不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他深知阁主一向以国家大事为重,对于个人得失总是看得很淡。可即便如此,看着阁主日渐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他的心里依然充满了忧虑和心疼。一个侍女恭敬地走了进来,“阁主,这是少阁主让奴婢交给您的。”说着,她将一封信和一个白色小瓷瓶交给了管事。管事疑惑地将信封和小瓷瓶拿过来,交到凤擎苍手中。凤擎苍双手有些颤抖,拿起信封就立刻打开:老头,国运乃天道所赐,非一人之力可逆转。你以己身将帝王之气献祭来增盛国运,此为逆天而行。如今你已然受到反噬,身体更是急转直下,这就是你闭关的原由吧。小瓷瓶中的药丸,吃一粒可抵半年的反噬之力。切记,且吃且惜命。看完信件后,凤擎苍已经变换了十几个表情。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女儿竟是什么都知晓。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药丸可以抵挡他身上的反噬之力,还是女儿给的。他低头看向手中拿着的小瓷瓶,神色复杂又欣慰。晌午间,矜九司和云沉雨就到了山脚下。从早上就一直等着的凤五,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参加殿下,属下擅离职守,求殿下责罚。”矜九司见到他,颇为意外,“为何不上山?”“今日早些时辰,属下见山上的人下来喂马,得知殿下今日下山,属下便在这边等。”凤五地头认真地解释道。矜九司微微挑眉,“起来吧,云相已同本殿说了。”凤五赶忙站起,对着云沉雨拱手作揖,“多谢云丞相一路护送殿下。”云沉雨只是微微朝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揽月小筑那个客栈,密室中有几个人,去瞧瞧死了没死?若是还活着,找几个人来抬回帝城。”矜九司吩咐道。凤五微微讶异,他去过那个客栈。只是以为,被山匪洗劫一空了,没想到竟是“可殿下回程,途中若是”“有丞相在,谁敢动本殿?”凤五闻言,再次朝云沉雨行了一礼,“还望云丞相护送殿下,安全回到宫中。”“嗯。”云沉雨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少。凤五领命而去,矜九司和云沉雨则踏上归程。马车缓缓前行,车内矜九司闭目养神,云沉雨在外面驾车。“殿下,客栈那几人”云沉雨打破沉默。矜九司睁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是害你中毒的罪魁祸首,交给你处理更妥当。”云沉雨低笑一声,轻声说道:“那臣,便多谢殿下了。”“丞相与本殿之间,何须这些虚礼?”“臣都听殿下的”马车走了很久,行至密林小道中,突然,一阵箭雨射来。云沉雨迅速抽出腰上的软剑,将飞来的箭打落。他立刻进入马车中,将矜九司护在身后,眼神冷厉。空空忽然开口道:[主人,是云家那个老妖婆。]“她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矜九司不悦地问道。空空:[她的姘头把她救出来了,还花了一百两黄金向杀手阁买您前面这位的命。]“这样啊,本殿还以为是自己的仇家呢。”矜九司镇定自若,言语中还带有一丝遗憾。马车外面,有人正在逼近。云沉雨握紧拳头,“殿下放心,此次,臣定护殿下周全。”说罢,他飞身而出,与来袭之人交起手来。空空:有没有可能,这些人就是你招来的呢?只见云沉雨招式凌厉,片刻之间已有数人倒下。一丝丝血腥味传入马车中,矜九司的眉头皱了起来。矜九司拔出射进马车里的箭,凝视了片刻,她将箭扔了出去。正在与云沉雨缠斗的人,被一只从马车里飞出来的箭射穿了身体。整个箭身被鲜血染红,直挺挺地插进不远处的树干上。矜九司一手轻捂嘴巴打着哈欠,一手掀开帘子,对着云沉雨喊道:“本殿困了,快些回宫。”云沉雨应了一声,手下动作却不停。外面的人全都被他解决了,但方才那人,应当是和他不相上下的。而殿下一支箭羽,便能让他殒命云沉雨收剑回鞘,转身走向马车,身上沾染着敌人的血渍,却丝毫不显狼狈。“让殿下受惊了,今日之事,臣定当查明真相。”云沉雨说着,看向手中的黑色令牌,眸色森然。呵,杀手阁,手笔不小。殿下刚回帝城,鲜少与人来往,不可能有仇家。如此看来,这些杀手,是他的仇家派来的。希望,别再是她:()快穿之拯救三千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