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皎散漫地靠在墙边,幸灾乐祸地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靳誉蓁冷静地看了她一眼。
付皎连忙站直了,做出个求饶的手势:“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抓紧点儿去找人吧,不然女朋友要没了。”
靳誉蓁再没和她纠缠,自己开车去了剧组附近。
她已经给聂蜚音发过消息了。
没收到回复。聂蜚音应该在拍戏,她这么猜测,唇却抿紧,更用力地握紧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毫无节奏地敲击。
好在,她到时剧组还没下戏,大冷的天,聂蜚音还穿着蓝白校服,风将衣服吹的鼓起,可她的身影还是那么纤瘦。
靳誉蓁从车里拿到一件羽绒服,便坐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
她并不太懂戏,只是远远看着聂蜚音时,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有轰鸣之声。
下戏之后,聂蜚音闷头朝这边跑来,轻盈似一缕烟那样,靳誉蓁张臂,很自然地将羽绒服套在她身上,问她:“冷吗?”
聂蜚音鼻尖冻得通红:“现在不冷了。”
这是一处山峰,拍的是埋尸戏份,她的戏是真好,靳誉蓁由衷地欣赏。
山路上铺满落叶,车往下开去。
车里的人默然不语。
靳誉蓁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手上。
那么一双漂亮的手,此刻冻得青紫不说,还在颤动。
靳誉蓁没有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冷一热相触时,互相都感受到对方的颤栗。
聂蜚音抬起头看她。
“姐姐,是因为岑述吗?”
靳誉蓁听到这话,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敛起眼眸,对她说:“我就不能想你吗?”
聂蜚音如同溺水一样,呼吸顿住几秒,神情不住地错愕,手中传来的温度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她从没听靳誉蓁说过这样的话,像是无奈,又像委屈。
到这一刻,聂蜚音才终于对她们的关系有了实感。
她说想她。
于是她低下头,吻落在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
她没有办法再问什么,只是难过。
为靳誉蓁难过,为她们错失的那几年而难过。
靳誉蓁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唇弯了弯:“你们拍戏的地方离我家挺近的,今晚你想住我家吗?”
聂蜚音说:“如果方便的话……”
靳誉蓁回她:“怎么会不方便。”
车停在一家餐厅外。
两人进去坐下,开始点菜。
聂蜚音看似平和,实际被握过的那只手发烧一样,烫的特别厉害。
靳誉蓁等她选完菜,才问:“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聂蜚音乖顺点头:“我打算回的,陆导喊我去重拍。”
靳誉蓁道:“是这样啊,我以为你生气了,担心了一路。”
聂蜚音不知怎么说。
回复一条消息当然用不了多少时间,问题在于她不知怎么回。
假如轻描淡写回一句‘没事’,那显得她不在意,可如果回句情绪重的话,又会给靳誉蓁平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