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煽情的气氛,有了付皎的参与后,让人忍俊不禁。
“怎么可能,我们付老板人美心善。”
付皎给她一个白眼,“那你为什么区别对待,挑果子都不给我最好的。”
李香拆台:“我把最好的给靳老板,靳老板最后不还是给您了?”
付皎道:“……那确实是。”
这么串下来,她好像没吃亏。
付皎心里舒坦了。
这时,医生从屋里出来,提出找主人聊聊。靳誉蓁被叫过去。
现下已是深冬,洮州的天气比往年好转许多,初雪过后,晴天很常见。
阳光倾洒,靳誉蓁站在小楼前的台阶下,面容严肃,发丝都浸了光,对面的医生不知说了什么,她认同地点头,卷曲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李香看了许久,不禁感叹:“我没见过像靳老板这么好脾气的人,她好像永远不会生谁的气。”
有时候温柔不是非得言笑晏晏,这种润物无声的宽容才会使人沉溺。
付皎望着那道亭亭身影,抿了抿唇,语气十分含蓄地说:“那是对一般人,如果换了……算了,那都是聂小姐的该面对的事。”
李香不解:“聂小姐?”
付皎看她一眼,并不透露,而是自顾自上了三轮车,“我连兰博基尼都能开,不可能驾驭不了三轮儿,你帮我看路,我试着倒车。”
李香赶紧去帮她,将刚才的对话忘了个干净。
心理师离开后,靳誉蓁就去安抚白白的情绪,心想要不要带这只狗回家住一段时间,因为医生说白白缺少陪伴,又是条有智慧的狗,容易产生失落感。
付皎练完车回来,看到白白枕在靳誉蓁腿上,心里不是滋味,“你现在都不和我睡一张床了,为什么它可以?”
靳誉蓁神情无语,但语气又十分柔和:“它就是条狗,你为什么要跟它比?”
付皎坐到她身旁,抬手时,腕上的绿玉髓手串莹润光亮,衬得肤色细腻白嫩,“说的也是。但我真的挺庆幸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上陆文琦,我一定会在暗处关注你们,永远。”
靳誉蓁边笑边摇头,“陆文琦又怎么你了?”
付皎一本正经:“你不懂,我们俩都是你的朋友,那你说为什么友情变质的时候,你选择跟她变?跟我变不行吗?”
靳誉蓁道:“……我是真的不懂。”
经过慎重考虑,靳誉蓁还是没有带走白白,因为这条狗习惯在果园四处跑,带去家里的话,面对那么小一片地方,可能更得抑郁。
于是中午吃饭前,靳誉蓁和付皎又开车回去了。
她们刚走,来‘参观’果园的简曦便到了门口。
***
到店里后,靳誉蓁先是看了一遍藏品展览的事宜,然后给聂蜚音发去一条消息。
聂蜚音很快回过来。
中午还在补戏,不能见面。
靳誉蓁看到消息后,上扬的唇角耷拉下来,又回了句:晚上去找你。
她一心惦记着聂蜚音,根本不知道今天有个什么平台的盛典,更不知道岑述在盛典上讲了一段话,此时这件事已经在网上引起小范围讨论,岑述的新公司又是营销界一把好手,利用相关热点引流,顺利爬上各大社交平台的榜首。
盛典上,岑述穿了身真丝钻花连衣裙,手上戴着玫瑰缎带蓝宝石戒指,这身行头足以证明新公司对她多么上心。
她的妆容与先前完全不同,浓妆变淡,眉毛画的细长婉约,鼻梁秀挺,举止得体,突然有种历经千帆的平和。
她先是公式化地感谢了许多人,最后莫名其妙说了一段话,大致意思是她曾经的日子极其窘迫,导致她对人生丧失了信心,但是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她拥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正因为那个人,她才得以站在华丽缤纷的舞台之上,讲述有关自己的一切。
她先前陷入舆论危机,年末出席活动多说两句心里话也能理解,但问题在于,她的这番话指向性过强,就差报出靳誉蓁的大名了。
靳誉蓁平常甚少看网络信息,她闲暇时做的最多的事是在禅室打坐。
但付皎不是。
因为岑述带靳誉蓁上过一次热搜,所以付皎一直防备着,还托孙律师做了舆情监测。
不过岑述的公司有点嚣张,明知如此,还是做了这么大一场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