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誉蓁说:“上一次看雪,还是五年前。”
聂蜚音疑道:“前年洮州下过雪。”
靳誉蓁看向她:“那次出国办了点事,没看到。”
聂蜚音面带希冀,可又怀着胆怯,“五年前…是在哪里看到的?”
靳誉蓁双目直视她:“西南那边,我们在拍黑颈鹤,就像今晚一样,雪下的毫无预兆。你喜欢看雪吗?”
聂蜚音的心跳几乎停了,雪片跌在睫毛上,她眨眨眼,感受着雪融化的瞬间,“喜欢。”
靳誉蓁说:“当时你要是在的话,一定很开心,听说那天的雪很好看。”
聂蜚音心中激动,快要脱口而出!
那年,她就在她身边。
靳誉蓁将照片放进衣服口袋里,打开盒子,那只飘花手镯在雪片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清透雅致。
她不由分说拉起聂蜚音的手,将盒子递过去。“送给你。”
手心一重,聂蜚音愣住,讷讷道:“……给我?”
靳誉蓁郑重地点头:“这只镯子我一直保存着,没给过任何人,我觉得它跟你很配,你戴上肯定很好看。”
聂蜚音只觉得像是做梦,尽管已经高兴的蒙了头,可为了不闹误会,还是认真地问了句:“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贵重的翡翠?”
靳誉蓁道:“我……”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是靳竹怀来的电话。
聂蜚音面色温虔地抱着盒子,轻声说:“接吧。”
靳誉蓁暗暗缓了口气,接起电话。
靳竹怀声音严肃地道:“蓁蓁,你可能得回来一趟,家里出事了。”
靳誉蓁惊诧:“什么事?”
“大伯和靳恪,你回来吧,祖母说的。”
靳誉蓁大约猜到是什么事。
肯定和高谊那边脱不了干系。
她只得原话告知聂蜚音,“我可能要回家一趟。”
三思山的戏后天就结束了,今晚回去的话,她不会再回来,至于行李自然有人替她收。
聂蜚音紧紧抱着怀里的盒子,“那我拍完戏还能去找你吗?”
靳誉蓁笑了笑,“我会去找你的。”
聂蜚音怔住片刻,面颊泛一层红晕,“说话算话。”
靳誉蓁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她系上,独属于她的味道盈满鼻尖,聂蜚音将下巴埋进围巾里。
一个坚定的、永不更改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她永远喜欢靳誉蓁。
…
冯嫣冻得手脚发麻,连手机都拿不稳了,可即便如此,拍出来的照片仍然不能使老板满意。
邵蘅批评道:“这也太糊了,比我当网红的时候还糊。”
她越来越想不明白,冯嫣为什么要卖掉相机。
“脸是拍的不太清楚,但也能辨认出身份,雇主应该会满意吧。”冯嫣望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心想,要是下金子就好了。
邵蘅叹道:“雇主的标准很灵活,谁知道这次会不会满意,你每次拍照之前一定要想想,发一次照片,雇主会给五万块。”
冯嫣闷闷地:“可我连五千都拿不到。”
邵蘅挑挑拣拣,发过去几张稍微清晰些的,开始教育冯嫣:“你当我是什么人?这年头按时发工资的老板都没多少,我是不是算一个?”
这话还真没法反驳,因为这个月的工资她已经收到了。
冯嫣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