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房?”付皎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难道不是我们住一起吗?”
“不行。”靳誉蓁态度坚定,坚定到有些绝情。
付皎才慢慢瞧出点不同。
她半眯着眼,一步一步逼近,紧锁住靳誉蓁的眼睛,审讯似的道:“这房子是小了点,但住我们俩绝对足够,再说了,当年在仰光的时候我们可是经常睡一张床的,为什么突然不可以了?你有情况?”
靳誉蓁将手镯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床头的箱子里,转身避开她的眼神,“小时候你还偷你妈的钙片吃呢。人长大就要有长大的样子。”
付皎会信就有鬼了。
她和靳誉蓁认识这么多年,彼此都能看破对方的微表情,如此异常的情况,必然有料可挖。
心思短暂地从那只镯子上移开,她来了招以退为进——先答应去订房,再时刻观察情况。
靳誉蓁将她面上的算计之意尽收眼底,但是此刻已然无心理会。
宁岁的意思是,聂蜚音先前送她那么多贵重药材,很可能是想换她店里的东西。
这个逻辑她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试想一下,庆功宴那晚解围的事并不算多大的恩惠,聂蜚音却送来那么些宝贝,或许真的有事相求。
可成年人之间总是不能将话说的太白,否则显得很冒犯。
她也是离谱,比人家多活了两岁,却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如果聂蜚音真想要这只镯子,她不会吝啬的。
她甚至都没思考一下,为什么一直视若珍宝的东西却能轻易送给聂蜚音。
晚上,在内心排演无数遍、终于可以上场时,她被告知今晚见不到聂蜚音。
聂蜚音还没下戏。
付皎刚来,自然不知她的烦闷,找过来时,面上还带着探究欲。
“你在这边新认识了朋友吗?”
靳誉蓁确定她现在绝对很闲,于是提议道:“没有。你要是真的太无聊,翻翻你小时候写的空间动态也成。”
付皎嗤笑她的欲盖弥彰,却在什么也没问出来的打击下,真的去翻了小时候的Q-Q空间,成功膈应了一晚上。
***
这天拍戏到很晚,戏排的很密,陆文琦没时间跟简曦算账,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片场逮住人,当场要清算。
靳月澜戴上眼镜,将她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完全像个小学生一样,气势汹汹抓住对方,被对方一通教育,故作坚强地瞪眼……
真让人幻视小学后操场。
靳月澜面色勉强,重重皱眉。如果手边有纸笔,她一定会写出陆文琦的名字,然后划个大红叉。
转而又想,会不会是自己太刻薄?
从前真没发现文琦身上有这么多缺点…
她转头跟岳徐道:“文琦她平时一直这样吗?”
岳徐讷了讷,没法回话。
好像是。
靳月澜唉声叹气好半晌。
眼下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去问问靳誉蓁的想法,但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岳徐明白她的担忧。
靳家家风再开放不过了,只要没到违反公序良俗的地步,靳月澜从不会过问。
可历来无数人的经验证明,好友变情人之后大多都会不欢而散。
靳誉蓁为岑述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如果再来一次打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暗地里一直觉得自己是靳月澜的智囊,但此刻也完全想不到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