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市场部某一个工位前,禾桉正死死抓着手机看着微信上验证已通过的消息,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没一会儿,对话框里弹出了一条消息和一个定位。
【我在信阳大厦二十三楼预定了七点的位置。】
【信阳大厦:昭和日料】
禾桉深吸了一口气,打字回复。
【好的戚总。】
……
乔凛虚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悠悠叹了口气。明天就是周末了,她本来准备今晚和戚恪在外面吃饭的,现在看来又泡汤了。
看着桌面上那份她刚刚拿进来的文件,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忘记让戚恪走之前签字了,既然如此只能等下周一来再说了,还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文件。
乔凛虚叹了口气,走上前准备把文件收起来,但在收拾桌面的时候却在旁边几个文件夹之下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寸照。
她伸手将那份资料从夹层里扯了出来,薄薄的一张纸被她捏在了手里,上面赫然便是禾桉的那份资料。
寸照上熟悉的面孔,让乔凛虚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直到钱泽一敲门进来叫她,她这才回过神来。
钱泽一看着乔凛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乔秘,怎么了?”
乔凛虚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纸角,抬起头看向钱泽一,“没事,戚总走的匆忙,我帮她收拾一下桌上的文件。”
“哦。”钱泽一点点头,又道,“是这样的,港城黄总秘书来消息了,说是想约戚总周六下午吃个饭详谈一下合作的事,戚总明天下午应该没安排吧?”
“黄总?”乔凛虚双眼微睁大,脑子突然像是一片空白了一般看向钱泽一,“黄总没有戚总的私人联系方式吗?”
“没有啊,黄总那边一直是我来对接的。明天下午戚总没安排的话那我就给对方回电了,唉,我估计也得去。”说着,钱泽一叹了口气。
乔凛虚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十分茫然地站在原地,最后只朝着钱泽一扯了扯嘴角,“辛苦你了。”
钱泽一之所以能当上戚恪的另一位秘书,他那不可斗量的酒量就是最大的因素,所以酒局戚恪都不会带乔凛虚去,只会让钱泽一去,这也算是正常安排。
但乔凛虚不知道戚恪为什么要骗她,更不知道对方此刻又在哪儿去了。
钱泽一见她表情不好,立马问道:“你怎么了?一下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说着便打算上前先扶人坐下。
但就在他打算搀着乔凛虚的手臂时,一低头看见了那个市场部员工的资料。
“你也认识这个叫禾桉的员工?”钱泽一询问道,他也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乔凛虚恍惚地回过神来,缓慢地举起手上的那份资料,“你知道她?”
钱泽一点点头,指着资料上面被画勾了地方,“这份资料还是戚总之前亲自让我下去人事部把她转正的,就这个勾都是戚总画的。今天市场部派上来述职的也是她,那时候你好像没在。”
一时间,一条完整的线将所有的碎片都串联了起来,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在乔凛虚脑海中浮现。
她好像知道戚恪今天是去见谁了。
乔凛虚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钱泽一,“现在几点了?”
钱泽一看看手表,“五点五十,快下班了。”
“你今天开车来的吗?车借我开一下。”乔凛虚脸色十分难看,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车钥匙在我桌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
钱泽一刚一说完,乔凛虚便抛下手里的文件冲出去拿车钥匙了。
墨镜、帽子还有一辆陌生的车,这些足够乔凛虚悄悄跟着禾桉了。
即便禾桉真的是去见戚恪了,戚恪也不会认出来有人跟踪。
她只是想看一眼,只是想再确认一次。
乔凛虚端坐在钱泽一的车里,透过车窗仔细地盯着戚氏集团大门口下班的人流。
禾桉、禾桉……
来了。
乔凛虚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目光死死地盯着刚从公司大门口走出来的女生。
禾桉看了眼手机,然后穿过马路走到了对面,一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