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这样说,人却并未回府,直到看不见人影,萧婧华才钻进马车里。
冷风灌进来,箬兰忙给她塞了个手炉。
暖意渐起,萧婧华靠着软垫出神。
回了陆府,陆夫人他们还未从铺子里回来,萧婧华沉默地和陆埕走了一段,在即将踏入房门前,她没忍住好奇,“父王和你说了什么?”
这一脸的失魂落魄,她想忽略都难。
陆埕下意识摇头,“没什么。”
萧婧华一下失了兴趣,淡着神色便往屋里走。
“……是关于你的。”
脚步一顿,身后人又道:“我……暂时……难以启齿。”
什么事,居然用难以启齿来形容?
萧婧华更好奇了。
还未完全转过身,陆埕已避开她的目光,神色很不自在。
切,不说算了,她也不是那么想听。
萧婧华翻了个白眼,继续往里。
走了两步,她道:“明日我要去承运寺。”
“好”字还未说完,面前的门“嘭”地关上。
陆埕:“……”
……
因着要出门,萧婧华起得比平日里要早。
推开房门,她一眼便见在院子里举石锁的陆埕。
他不爱打赤膊,衣袖紧贴着手臂,随着动作隐隐凸显出线条。
瞧了两眼,陆埕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朝这边看来。
萧婧华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醒了?”
陆埕放下石锁,擦去额上汗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匀了口气道:“阿旸在温书,娘和殷姑去铺子了,灶上温了早膳,吃完再去吧。”
萧婧华无视他,转头道:“箬兰,去给我把早饭取来,我在屋里吃。”
箬兰匆匆从屋里跑来,“诶。”
注视着萧婧华的背影,陆埕无措地抿着唇。
这几日她几乎将他视为空气,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埕带着燥意翻了翻领口,露出淌着汗的白皙锁骨。吐出一口浊气,在原地静立片刻。
待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消散,他这才转身去清洗。
早起没什么胃口,萧婧华草草吃了两口便让人撤了。
喝了盏茶,她让人收拾东西动身。
这次去承运寺,她准备住几日。
箬竹早就将东西收拾妥帖,待下人装车后,萧婧华带着箬竹几人出了陆府。
见到候在门外的两人,她意外,“你也要去?”
陆埕点头,“我陪你。”
萧婧华冷漠拒绝,颇有些阴阳怪气,“陆大人日理万机,竟能抽出身去承运寺?”
陆埕沉默,“此次成婚,礼部放了我九日的假。”
今日不过是第五日,陪她在承运寺住几日还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