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交谈几句,二人各忙各的去了。
青烟袅袅,薄雾遮眼。
萧婧华放空思绪,目无聚焦,什么也不想。
好似只有短短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扣扣”的敲门声将她丢失的神色一点点拉了回来。
好半晌,她才听清门外仿佛天生音色带冷的男声。
“郡主,饭菜好了。”
“啊?哦。”
萧婧华愣了愣,扫视一圈,发现箬竹箬兰不在,起身开了门。
陆埕站在门外,眉心拧着,将她上下端详一遍。
“方才在做什么?为何多次叫你不应?”
“不小心睡着了。”萧婧华仰脸轻声道。
“白日多觉,当心夜里失眠。”
就这么寻常的一句,萧婧华却从里面听出了关心,唇畔顿时生了笑,“没事,我睡得着。”
尾音上扬,是明显的欢快。
“嗯。”陆埕转身,“用膳吧。”
萧婧华唇角微弯,抬步跟上他。
箬兰听见动静抬头,“郡主,奴婢正要去唤您呢。”
箬竹还在领着绿盈红蕊进出。
下了楼,堂内侍卫纷纷与萧婧华见礼。
她矜傲颔首,叫住箬竹,笑道:“别忙了,先吃饭吧。”
箬竹二人隐晦对视。
这是好了?
她们宽心不少,笑着应是。
大堂内早已摆好了几桌饭菜,萧婧华跟着陆埕在其中一桌落座。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菜香,她深深吸气。
中午本就没吃多少,萧婧华早饿了,持著用膳。
她夜间本不多食,或许是受到好心情的影响,今晚竟用了整整一晚米饭。
咽下口中嫩滑兔肉,萧婧华不知为何蓦地想起了家中鸳鸯,问坚持伺候她用膳的箬竹,“临走前没来得及问,鸳鸯安排好了吗?”
箬竹笑回:“郡主放心,妥当着呢。”
她点点头,小口喝着汤。
吃完的陆埕正等着她解释鸳鸯是谁,听她没了动静,陡然有些不适。
若是往日,她早就叽叽喳喳像只黄鹂似的,说清鸳鸯的身份来历生平喜好,可现下却罕见地一言不发。
不止此事,今日劳她等了这么久,她竟也没出声指责。
不对劲。
略思索一番,陆埕启唇,“鸳鸯是谁?”
萧婧华喝了口汤,对着他笑,“太子哥哥送我的小猫。”
没了下文。
陆埕越发觉得奇怪,便是孟年也察觉到了不对,捧着碗,借着遮挡,左右来回地看。
陆埕还欲询问,萧婧华已放下碗,姿态优雅地接过箬竹递来的帕子擦拭嘴角。
驿卒立马喊人来收拾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