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鸩面色如常地当着他的面又开了一瓶红酒。
然而半小时过去。
闻牧之:……
闻牧之:(微笑脸)
不是,没酒量硬喝?
靳鸩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背依然挺得笔直,像根标杆似的,就是标杆像是没扎稳,四处摇摆。
看着一向严肃沉闷的人这个样子,闻牧之无语之下又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他缓缓拿起手机,打开了照相机,点击录像,唇角也忍不住地上扬。
“靳鸩!”
醉酒的人一脸茫然地四处看。
“这里!”闻牧之伸出手指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
啧。
练得不错。
闻牧之索性又摸了几下。
男人缓慢地转过头来看他,那双清澈的黑眸里印着他的身影,浓密睫羽颤动了几下,好半天才出声,嗓音低沉轻柔。
“哥。”
闻牧之感觉自己心脏似乎狠狠地跳了几下。
这人喝酒反差这么大吗?
这么钓?
视频的拍摄仍在继续,闻牧之索性也不再纠结,直接往他的方向靠近了几分,打算拍点更有意思的。
于是在他的指导下,靳鸩做了很多平常不会做的动作,始作俑者闻牧之笑眯眯地用镜头都记录了下来。
有了这些视频存档,闻牧之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男人因为醉意有些撑不住了,身体随之倾斜,径直倒在了闻牧之身上。
闻牧之放下手机,转头看向男人的脸,若有所思。
都说酒后见人性。
这人酒后像个傻白甜,真的会是他之前以为的那种人吗?
然而,就在闻牧之转头继续看手机时,靳鸩骤然睁开了眼睛。
他唇角不自然地动了一下,随后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那双眼睛分明十分清醒,没有半分醉意。
与其他醉鬼不同,靳鸩喝醉异常乖。
不仅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特别省心,一点都不闹腾,扶到床上就睡下。
就连喊他,也是一声接一声的“哥”,听着怪爽的。
照顾完醉酒的靳鸩,闻牧之才拿着手机愉快地返回自己的家里。
*
心理咨询室。
“你已经想好了是吗?”
温廷礼放下手里的笔,安静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等待着他的回应。
“嗯,过去再久,也还是要去面对。”
闻牧之轻轻地叹了口气,“而且,我最近又开始做起那些梦了。”
“还是染血的台阶吗?”温廷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