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求助下平平淡淡的文字里都带着令人悲愤的痛楚。
闻牧之深知,这个民间的义务组织不可能拯救得了所有凄苦的求助人,更多的其实都是尽力之后无法相助的无力和痛苦。
所以在离开之际,他再次投入了一笔捐款,希望这个组织能坚持下去,也希望在痛苦挣扎的人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他开车回家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路边风景在不断倒退,初冬的凉风顺着打开的车窗往里灌,让人十分清醒。
车子到达地下停车场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车子停稳后闻牧之也没从车上下来,他只觉身心疲惫。
座椅后仰,他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
某座写字大楼。
靳鸩将工作处理完,就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他起身将桌面整理了一下,就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准备回去。
在路过小区附近超市时,靳鸩下车进去买了些日用品。
只是拿了几样日用品后,他脚步顿了顿,在酒柜前挑了几瓶红酒。
秦朝暮提过。
酒可以缓和许多僵硬尴尬的关系。
或许,他可以试试。
靳鸩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时,闻牧之还在车上抽烟。
白色烟雾升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轮廓,莫名给他添了几分颓丧感。
他半眯着眼咬着烟头,任由那猩红火光在昏暗的车内明明灭灭。
直到有人敲了几下他的车窗,他才缓缓睁眼,转头往外看去。
嗯,是他那位神秘沉闷的邻居。
今天又穿了一身黑。
闻牧之不想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随后他用手指捏着烟头,徐徐吐出一口烟雾。
就在他准备再放到唇间时,一只手从车窗探了进来,直接截停了他的动作。
本就心情沉郁的闻牧之再次抬眼看他,眼底似乎多了几分不耐。
“靳总,伸手就抢别人抽过的烟,不太礼貌吧?”
靳鸩站在车窗外看着他,那双黑眸深不见底,但他却并没收回自己的手。
停车场十分安静,因此他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格外清晰。
“闻牧之,”
“非要抽烟吗?”
“不然呢?”
闻牧之抬眼看他,勾起唇角,沙哑的嗓音中带了淡淡的挑衅,“难道等你来亲我吗?”
靳鸩静静地看着他,只是眸光越来越危险,过了几秒后他才开口应道。
“好。”
好什么?
闻牧之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
接着男人就抬手解锁了车门,干脆利落地将驾驶座车门拉开了。
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离闻牧之越来越近。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手截过他手上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微微偏头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