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提着一壶热水,朝两人笑了笑,走到了床边,站在祁宋的身边。
“哥,妈。”
“都说不用了,这些事护工会做,快坐下来,好久不见,让我看看你。”
祁母坐直了些身子,拍了拍床,示意孟厌坐到床边。
孟厌没有动,房间里的唯一一把椅子祁宋坐着,他摇了摇头,“不久前腰疼,看了看医生,医生说让我多运动运动,我就不坐了。”
孟厌的语气算不上热络,公式化的不像是对待亲生母亲该有的态度。
“有没有大碍?”
祁母一脸担忧,“这里也有医生,要不让他们给你看看。”
“妈,医生说没有多大事,让孟厌多运动运动。”,祁宋见人想要下床连忙制止住,“你别急。”
“没多大事的。”
孟厌跟着点了点头。
祁母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子,最后顺应着他们的意思,放弃了下床,靠了回去,“别骗我。”
“嗯,不会。”,祁宋回复着。
孟厌没有说话,沉默着。
—
两人待了一天,直到傍晚在疗养院晚禁的时候,两人才离开。
坐在副驾驶上,孟厌不像之前一样发呆,而是拿出了手机,不知和谁发着消息。
祁宋开着车,在进入城区后,孟厌开口了。
“前面左转弯把我放下来吧。”
祁宋意外地看了一眼孟厌,后者一脸平静,看着手机。祁宋收回视线,在车子左转弯后,停了下来。
察觉到车子停下的孟厌,将手机锁屏塞进了兜里,然后,笑吟吟说了一句再见,拉开车门下车。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留恋。
祁宋透过后车镜看去,下车后的孟厌径直走向地铁。看着人走进地铁口处,祁宋启动车子离开。
夜色愈浓,晚上十一点,祁宋到了公寓。
到家后的祁宋,先给祁母报了平安后,拿起衣服径直走向了浴室。
在祁宋洗的差不多的时候,卧室响起手机铃声。祁宋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擦了身子后,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铃声快要停下时,祁宋接到了电话。
“老大,姐弟三个现在都在警局。”
“出了什么事吗?”
“孟择国死了。”
祁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将毛巾往一边一扔,眼神冷冽,“和孟弃有关系吗?”
“有关,但不大。”
助理的声音停了下来,手机另一边传来走步的声音,大概十分钟后,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
“孟择国侵犯孟弃,被孟弃找机会袭击了的脑袋。孟弃说,她不确定人死了没,只知道往外跑……现在,孟择国的死亡原因还没有出来,他的死不确定和孟弃有没有关系。”
“死亡鉴定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下午三点。”
“你先稳着他们,我大概早上九点能到。”
“好。”
说完,祁宋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一边一扔,去衣柜处翻找起衣服。
穿好衣服,他拿起手机,边看票边往外走去。很幸运,有高铁票,而机票什么的都已经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