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真心?”萧妄急道,回想这三世没法与外人多言、只能自己暗自回味的甜蜜与苦涩,他不由握住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一面抚摸,一面喟叹。
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瞳孔,逐渐叫欲望的血丝覆满,仿佛纤尘不染的神佛,一点一点叫红尘吞没,他还浑然不放在心上,只紧紧攥着那引他堕魔的手,毫不遮掩地诉说自己内心的腌臜:“你大约还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撕碎你的衣服,将你压在身下,狠狠欺负,无论你怎么哭,都绝不停下。”
沈盈缺浓睫重重一颤。
这般露骨的话语,无论哪一世,她都不曾亲耳听人说起过,一时间不由从面颊红到耳朵尖,即便隔着心衣和寝衣,依旧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越来越炽热的渴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不害怕自然是假,她到底未经人事,乍然直面这些,心里难免要打退堂鼓,可想着今日此番作为的真正目的,她又咬了咬牙,越发抱紧他,“那、那你……就来嘛……我、我又没说不可以……”
话音刚落,浴桶里的药汤便“哗啦”一声,推着水面上漂浮的药材,轻轻撞到浴桶壁上。
也不知是谁心颤所致。
萧妄只觉自己整个脑袋都空白一片,闭上眼,拼命将那些不该有的绮念抛丢出去,握在她纤腕上的手却越攥越紧,如何也分不开,茶绿色药汤一映,全是明显暴起的青筋。
末了,他终是转过身,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背过身去,把腿并紧了。”
四唇在水声烛光里亲密相贴,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意动发颤。
第45章纯种混蛋
啊,当真是尤为漫长的两个时辰。
沈盈缺弯身扶着浴桶壁,起初还能凭自己的力量在桶内站定,而今就只能趴在壁沿上,靠他撑着她的腰,才不至于滑到水中。
两股肌肤被摩擦的刺痛越发严重,她不由含着两包热泪,哼哼唧唧回头质问:“你到底还没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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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妄由不得笑,俯身在她深凹的脊柱线上落下一吻,又顺着脊线缓缓向上,在她压抑的嘤咛声中凑到她面前,捏着她下巴吊儿郎当道:“刚刚邀请我的时候,不是还天不怕地不怕,怎的才这么一下,就坚持不下去了?我还没动真格的呢。这要是真弄进去……”
他眼睛微微眯起,眸底兴味之色愈发浓重。
沈盈缺顿时烧了个大红脸,扭头奋力甩开他的手,愤愤拍桶控诉:“我哪里知道要这么久!要是早知道就、就……”
萧妄窝在她颈窝闷闷发笑,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故意逗她:“早知道就……怎么样?”
沈盈缺咬着唇不说话,然耳尖直脖颈的红晕仍旧把她的内心暴露无遗。
这也怨不得她,谁能想到,这家伙平日里衣冠楚楚,不近女色,克制禁欲得跟神龛上供奉的佛陀一样,她还担心一个时辰会不会太长,他要是提前结束,自己又该怎么哄他再在这汤药里头多泡一会儿,好歹把这一个时辰熬过去,谁知竟是杞人忧天,这家伙根本不用她担心,衣裳一褪,简直就是禽兽,哦不,是比禽兽还不如!
禽兽闹累了,尚且还有个疲乏的时候,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累”为何物?越闹越起劲,越闹越兴奋,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跟饕餮一样,永远吃不够,甚至还开始琢磨要不要寻点旁的工具过来,给他助助兴,也不知是不是这里头的虎狼药下得过于猛足,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她还想借口桶里的水凉了,让他停下,却想起药浴前,为了保证萧妄能不受干涉地浸满这一个时辰,浸药的浴桶专门寻人进行过特殊处理——特特在底下隔出一层,以石灰泥瓦堆砌,可供焚烧彻夜柴薪,保证浴桶里的汤药一直保温不变凉。
眼下药汤还和刚入浴时一样温暖适宜,她自己却快不行了。
这还没进去呢,就已经闹成这样,真要动真格的……
沈盈缺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萧妄被她的模样逗笑,抬手轻轻揉开她皱成麻花的眉头,柔声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阿珩没去军中历练过,应当不知,军情紧急之时,夙夜鏖战乃是常事。我曾涉水伏击敌军,连战三日夜,也曾接连攻城两天三夜。今夜是鸳鸯暖水,还有阿珩在怀,哪怕闹上一整夜,也是无妨。”
“一整夜?!”沈盈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嘤嘤着就要哭出来,“我不玩了,再也不玩了!周时予个混蛋,事先也不说清楚,t?早知道就是这样,我打死也不会同意,就让你独个儿在榻上烧死算了!”
萧妄哼了声,不悦道:“我若真因为你见死不救烧死了,定夜夜入你梦中喊冤,保准你下半辈子都别想再睡踏实。”
沈盈缺瞪目,“你要敢来入梦,我就敢请人到你坟头跳大神,让你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眠。”
萧妄哈哈一笑,低头蹭着她柔软的脸颊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什么鬼不鬼的,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有什么入梦,也不会有什么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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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似想起什么,眼里露出些许感伤,刺得人心尖发痛,声音也控制不住微微发抖,像是真经历过这样求告无门的痛苦,人不由越发抱紧她,将脸埋入她颈窝,深深汲取她颈侧的温暖馨香。
沈盈缺被他抱得喘不过来气,努力扭身挣了挣,轻声叹了口气:“其实若只是浸药,换成别人也是可以的。”
萧妄一怔,抬起眼茫然地看她。
沈盈缺抿了抿唇,偏头错开视线,“说不定你找别人过来,效果会更好。你不用顾忌那许多,也不用一直强忍,说不定还能更加享受……”
萧妄拧眉,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你是想让我随意找个人发泄了,然后将她抬成妾室,以后药浴都不用愁?沈盈缺,本王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无耻。”
沈盈缺闭着眼不理他。
萧妄直觉腹下的火没消完,又要往天灵盖上冲,咬咬牙,他几乎气笑,捏着她下巴欺近道:“你是在吃味,我从前也用了这法子缓解体内的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