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虎得了势,她与马虎一处,简直就是狼狈为奸,专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小碗想着这?些事情,虽知道现在无法时光倒流,在他们未曾有?这?份权利之前就给杀了,免得后患无穷。
但还是止不住的后悔,那时候真的杀他们多容易的,一点毒药就可以了,都不用像是四姐说的那样,拿刀去砍。
可那时候,也不知他们后来会是这?样的。
想在想杀,可在他们的面前,蝼蚁都算不得。
她惋惜着后悔着,忽然顾四厢碰了一下她的手肘,“你?觉得呢?”
“什么??”顾小碗一脸茫然,方才她并未仔细听?,只觉得四姐一下激动起来,和兴奋地苏氏说着什么?,两?人都喜开颜笑的。
顾四厢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莺莺娘说,想趁着过年,将?穗穗与圣元的事情办了。”
顾小碗第?一反应不是好,而?是问?:“他们俩怎么?说?”
苏氏忙道:“圣元自然是同意的。”她倒也是摸清楚了顾小碗的秉性,没有?说什么?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刻只满怀期待地看着顾小碗。
然后便听?顾小碗说:“那回?头问?一问?穗穗,她若是没得意见,办了也可,正好趁着在修树屋,也好给他们也修了。”
苏氏顿时就晓得事儿成了的,高兴地拍着手掌,“对对对,正好给他们也修一间树屋。”
第170章第t?170章
何穗穗对?此是没有意见?的,如此她与圣元的婚事也?就这样提上了日程,所以大家准备在修完了这村落议事的大树屋后,就给他们俩修建成婚用的树屋。
圣元也?不同他师父那里帮忙了,跑来了岳父何荆元的跟前,帮忙凿榫槽,打卯钉,忙得不亦乐乎。
只是何荆元看着自家这女婿,虽说心里欢喜,却始终惦记着周苗的婚事。
周苗与穗穗一年生?的,现在穗穗都要嫁人了,她还没得个?着落。
偏偏现在也?没有那合适的年轻人。
于是晚上只和顾四厢压低声音悄悄商议着,“除了小胖,眼下竟然是找不着一个?适婚的儿郎来。倒是听说韩老哥家还有个?儿子,但人在外头,是生?是死,如今也?不知道。”
他唉声叹气的,继续说着:“虽说阿苗不是咱们的亲闺女,但咱也?不能不替她考虑,不然三姐年纪大身体又不大好,眼下还要照顾小孙子,老六又还是个?未婚的姑娘家,怎好叫她来操持?”
顾四厢有些困了的,她今日忙得跟个?陀螺一样没休息的功夫,现在只想赶紧睡觉。
因此难免是觉得何荆元有些吵闹了,不耐烦地问着:“那你想怎样?”
何荆元现在已经十?分适应顾四厢与自己说话的这口气了,倒也?不在意,只侧过身来,掰了掰背对?着他的顾四厢,“我今儿想了想,倒不如亲上加亲,你瞧秋子也?要娶媳妇,他既不喜欢东门家的莺莺,对?韩家的桐儿没想法,不如叫他同阿苗一起?过日……”
只是话还没说完,顾四厢猛地一个?转身来,黑暗里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圆,本意是想高声责斥,但又怕吵着众人,最后只伸手狠狠地掐了何荆元的大腿一把,压低声音骂道:“我看你是天天抽那旱烟,脑壳里全是烟灰,感情老六的话你都忘记了么?”
此前顾小碗就不断地给他们普及过,这近亲结婚并非是个?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亲上加亲,反而只会对?下一代?有着不可挽救的伤害。
当时还拿四下镇子村落近亲成婚,生?了痴傻儿的来做例子。
就希望他们引以为戒,千万不要吃窝边草,免得以后生?出悔恨之心来。
何荆元忍着大腿上的疼痛,不敢叫出声来,只是脸都扭成一团了,等缓过了,才不死心地继续开口道:“可是,那也?有好的啊,我看有的生?来聪敏机灵,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又得了顾四厢一把掐上去,他这次晓得挣扎,一边躲开。
“你什?么意思?感情不是你何家那头的姑娘侄儿,你就随便?糟蹋了不是?要是你何家那头的,你敢叫他们冒这个?险么?何况我如今觉得老六说的对?,即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重要,可更重要的还是两方愿不愿意,眼下他们天天在咱跟前转悠,有没有那意思我能不知道么?谁教你这样乱点鸳鸯谱的?我看你是不想我顾家的儿女好了!”顾四厢本来被他吵,就烦躁得很,现在听他还不死心,试图劝自己,气得是一边压低声音骂,一边继续挠何荆元。
何荆元自然是抵不过她的,现在的顾四厢哪里有当初镇子上温柔小意的样子?何况那时候她在镇子上,也?不吃什?么苦头,颇有些娇生?惯养的柔弱感。
但是现在不行了,自打大小满出生?后,她这身体忽然好起?来不说,力?气也?大,整个?人偏朝母老虎的道路上走。
何荆元到?底有条腿不大行,而且本能地又怕她,所以气势上一开始就输了,自然是只能节节败退。
然后就从那床铺上滚下来。
他们的床铺是用几条木板搭在石头上的,即便?是垫上了松针被褥,也?不过筷子高,但是这猛地一个?人从床上滚下来,还是传出一身沉闷响声。
惊得顾四厢忙住了手,也?不管何荆元看得见?看不见?,仍旧拿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而这时候,吴家住在的那个?方向传来侃调声,“谁家,都忍一忍呗,再?过些日子都有了自己的树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眼下不好,到?处是娃儿呢!到?底顾忌着呗。”
何荆元顿时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忙轻脚轻手地摸回床上去,生?怕叫人听到?声音是自家这里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