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茧子的位置,和常年拿锄头的人可不一样。
当然,这是阿拾教自己分辨的,毕竟他自己也?是练武之人。
也?是察觉到了这些?,今日那甘大娘上来挑衅的时候,她才忽然动手?动刀子,本?是想探一探对方?的底线,没想到根本?就没人把自己的举动放在心上。
亏得?自己还为此冲动后悔担心了好一阵子呢!
众人得?了她这话,不免都是心服口服,方?几田更?是有些?震惊,心想以往只觉得?顾小碗脑子机灵,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厉害。
这一次说起?来,倒是自己欠了她一条救命之恩。
又?因是她机灵发现?这帮歹人,还将他们制服了,所以大家都问她打算如?何?
顾小碗想着明日就要到了城里,便道:“方?才听他们此言,显然也?不是头一次做这样的勾当,身?上怕也?是背了不少人命的,明日自是给扭送衙门去,叫官府拿主意便是。”她猜想,只怕官府也?在缉拿这些?歹人呢!
只是大家此前没听得?这消息,多半是这些?歹人害人的消息没传到乡下,毕竟消息闭塞,这些?人分明又?是第一次来这条线上作案,这一条线上的老百姓们自然是不可能知晓。
众人听得?这话,自也?觉得?妥当。
然到底险些?叫人害了性命,接下来大家也?不敢安心睡觉,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天明,便立即收拾赶路。
等下午到了城门口,顾小碗合计着这些?歹人身?上的名碟怕是假的,怕也?是进不去城的,所以原本?是打算报给城门口的守卫官,没想到在城门口,竟是发现?了他们的通缉令。
而且还有赏银。
这倒是天降银两,算得?喜事一件。
方?几田见此,这会儿也?不着急去宋老爷家里了,和队伍里其他一些?人跟着城门口的守卫一起?送到衙门去。
顾小碗见此,心里哪里还没数,多半是等着赏银罢。
她也?没吝啬,分了这些?一起?同来的众人,除了柳先生之外?,其他人都接了手?。
各人拿了银两后,也?都纷纷告辞离去,最后竟是只剩下那柳先生。
顾小碗疑惑地?看朝他,“先生还有何事?”
柳先生摇着头,只笑着同她打躬道谢:“多谢此番顾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虽不才,然在城中?也?是有三朋两友,顾姑娘既是寻亲,若是信得?过,何不留个消息,回头若真有了信,也?好告知于你。”
顾小碗想了想,寻亲之事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大海捞针一般,这柳先生既然在城里是有朋友的,也?许消息多,有门路呢!
因此也?就留了个信,只不过她也?不敢留红枫村,而是留了那丫口镇王正德的地?址。
如?此,那柳先生也?与她两个告辞离去。
见人走远了,周苗这才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些?人真是不要脸,小姨您救了他们的性命不道谢就算了,还有脸来分赏银。”偏小姨还真分了出去。
好在小姨自己留了大头,不然白忙活一场了。
顾小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出门在外?,哪里敢较真,我若不给,怕是他们回头该起?了歹心,合伙来夺我的银钱了,所以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直接当众分给他们。再?说眼下现?成的银子在跟前白得?,有几个人能抵得?住?何况我昨儿一颗心都悬着,就怕他们不信我,哪里还敢要他们记这救命值呢?”
说救命之恩?那算了,对于大部份人来说,他们没有受到实质性t?的伤害,都不算是伤害。
而且对于他们许多人来说,昨夜就是睡了一宿,然后起?来被告知领路人以及甘大娘母子还有黄家都是贼人而已。
他们没有亲耳听到这些?歹人是如?何打算劫财后杀人抛尸的,所以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听到的也?不觉得?拿这份钱有什么问题,反正他们也?跟着绑人了。毕竟顾小碗亲耳听到他们说自己,一个姑娘家年纪不大就这般缜密心思,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会用药。
大抵也?是这样,他们分那些?钱,是分得?理所应当吧。
见周苗还有些?不满,只安抚了几句,打算领她去找个地?方?休息,周苗这才作罢,只是回头想起?,那心里仍旧不安逸,尤其是想到方?几田,也?跟着拿了赏银,还是骂了几句,“他这么爱钱,怎不钻到钱眼里去?”
一时想起?顾小碗竟然早发现?领路人不对劲,却没告知自己,“小姨既然发现?他们有问题,为何早不告知我?”
顾小碗倒是想告知周苗,但是想了想,自己也?没实质性的证据,也?许没准真是自己疑心太重,虚心一场呢!而且退一步说,万一是真的,周苗晓得?了,怕就没有这么自在,到时候露了马脚可如?何是好?
两人一路说着,一路找那相对安全些?的小客栈,忽听得?后方?有人大喊,“让开,让开,总管大人来了!”
随后声音便是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顾小碗和周苗也?急忙躲到路旁,随后只见马蹄飞快跑过,一对穿着黑色甲衣的护卫跑过,随后是一辆四匹白马拉着的马车。
因是炎炎夏日,所以那马车并没有车壁,只有四匹流苏帐子从车顶上垂下来,里头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他慵懒地?靠在身?后的靠背上,颇有些?华贵的样子。
马车一晃而过,顾小碗也?同众人一般好奇地?看过去,只依稀瞧见了里头坐着的人戴着个青色面具,眼神有些?凶恶,但是他流出来那种整体气质,好像有些?阴柔。
“也?不晓得?是什么大人物?竟是如?此招摇过市。”见队伍不见了身?影,周苗才敢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