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白写得一手好字,在那一封长信里,她真真切切能感知到苏世白留下来的余温。还有那枚草编的戒指,她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笑,当初她随意编织的东西,苏世白还跟宝贝一样,放在首饰盒里。可笑着笑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那枚草编的戒指就这么被他视若珍宝当成定情信物了。林听手中紧攥着月含星,无声哭了起来。她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苏世白了。除夕那天,林听去了趟帝都。她打车到年华庄园时,天色渐晚,四周都被暮色笼罩起来。虽说她从计程车下来的瞬间,门卫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异样。但她手握门卡,门卫也只能将满腹的疑惑强咽回肚中。令她倍感意外的是,寒父遗嘱里留给她的两院别墅,地理位置上恰好紧挨着寒砚的住处。她在遗嘱里,见过那两院别墅的图片。庄园负责接送业主的这位司机格外热忱,主动帮林听将她携带来的那一箱物品搬到寒砚家门外。林听见状,赶忙从包内备用现金里抽出一张红票子给司机,可司机执意不收。不过,她还是找准了机会,将红票子偷偷地放进了他的棉衣里。毕竟,这年头,像这样质朴实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林听给寒砚打了个电话,声音轻快地说道:“我在你家楼下。”“我家?”寒砚一边回应着,一边走向阳台。他低头望去,真的见到林听手持仙女棒,站在门口朝他挥舞着:“寒砚,新年快乐!”寒砚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眼睛都不敢有丝毫眨动,仿佛只要稍微一眨眼,就会错失这世间最珍贵的瑰宝。那笑容,万丈光芒不如她。“别在那儿站着啦。”林听叫道:“快下来一起放烟花呀。”有过儿时被烟花炸到的前提,林听这次买的烟花全是清一色不具任何杀伤性的仙女棒。两人在院子里玩得跟三岁小孩一样。一整箱的烟花被挥霍完了,他俩却因最后一支仙女棒到底被谁弄折了而拌起嘴来。到最后演变成用雪球相互攻击,林听砸累了,直接躺在雪地里。她被气得不轻,喘着气埋怨:“打人不打脸,你专往我脸上砸。”寒砚笑了一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矮了?”他随便怎么扔,都能精准无误地击中她的脸部。林听无语,一米七的个子跟一米九多比起来,是显得矮了一些,但她在同性当中,绝对算不上矮的啊。他会不会说话啊!林听瞪了寒砚一眼:“那你不会往别处扔?”“那还玩什么?”林听:“”哪来的钢铁直男。寒砚把林听抱了起来:“不躺雪地了,冷。”林听站好身子后,扫了扫身上的积雪,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这个给你。”寒砚打开文件袋后,眉头皱了起来。是嘉茂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让协议,此外还有林家的基金与资产相关资料。更有一份表明放弃继承寒澈遗嘱的法律文书。“什么意思?”他问。“享受了那么多年本应属于你的一切。”林听站在那里,望着远处被皑皑白雪包裹的树木,声音极轻:“对不起。”她看不起寒家人霸占寒氏,抢了属于寒砚的一切。没想到,她也是鸠占鹊巢,把林家据为己有。寒砚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她也是施虐者之一。虽说,现在才把这些归还于寒砚,是晚了点,但是,她也没有其它补偿他的途径了。“好,就算你要遵循爷爷的遗嘱,把林家交回我手中。”寒砚取出那份放弃继承遗嘱的文书,问她:“这是我父亲留给你的,你也要还给我?”:()极致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