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得这么明显了,林听要是还想不起来,陆廷宣能当场给她表演一出就地升天。原来是听到这一句了,林听笑了笑,用指尖轻柔地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我说想嫁给你,好想嫁给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林听的爱人是陆廷宣。”这样是不是更直白了。陆廷宣平躺在那里,双眼紧紧地看着她,他几乎就要被她那饱含深情的眼神吞噬溺毙。而那简单的“真的”两个字,却似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心间,让他连开口询问真假的胆量都没有。“那你呢?”她问。“你愿意再娶我一次吗?”陆廷宣胸口狠狠一震,也不知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内心的挣扎,让他难受得无法言喻。他慢慢地阖上双眼:“你会怪我的”见状,林听也不再废话,她探下身在他额间轻轻一吻:“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数秒的等待仿佛漫长的世纪。最终,眼前人睁开了眼睛。林听凝视着他,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不怪你。”现在不怪他,以后也不会怪他。所有的错,都是前世的罪,这一世,他没有做错任何事。陆廷宣的眼角隐隐泛起些许红色,就在他想要说出什么话时,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胸腔中爆发而出。病床旁的仪器也被这突发状况惊扰,立刻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医生和陆家夫妇连忙跑了进来,好在有惊无险。医生面色凝重交代了几句:“病人目前身体极为虚弱,情绪不可激动。”陆父沉着脸盯着床上一个劲傻笑的儿子:“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力气激动。”林听给陆廷宣倒了杯水过来,低声说道:“不然我还是到会客厅守着,你好好休息。”陆廷宣笑:“你这是想抛下伤重的丈夫独自享清闲啊?”林听当即反驳他:“我没有。”陆家夫妇用一种极为嫌弃的眼神盯着自家儿子。陆夫人道:“朵朵,我让医生给你重新换间病房,咱不跟你哥住一间。”“不行。”陆廷宣当即阻止。“你好意思让朵朵照顾你,她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也需要休息。”陆父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陆廷宣:“没死就别当大爷。”“死了,更当不了大爷。”陆父一听陆廷宣这话,眼皮狠狠一跳。陆家夫妇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能不知自家儿子打什么主意?八成就想跟林听腻歪。但看他现在这身体算了,不管了,执拗得要命,谁能拦得住,还不如别浪费精力,图个省心。陆夫人找了个台阶给陆父下:“他哪里敢真使唤朵朵,我们还是出去守着,给他们两个孩子留些独处的时间。”陆廷宣看着另一张病床上的人,若有所思道:“冷不冷?”林听与他之间有一定的间距,没听清楚他说些什么,原本打算让他重复一遍,可又想到他身上的伤口,不能费力大声说话。于是她起身挪步到他面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看,你躺那么远,哥哥说话都费劲。”陆廷宣懒洋洋道:“一点都不体谅人。”“我这不是怕你又激动吗。”不然她就坐在床前陪他了。陆廷宣伸手捂了捂林听的手:“果然冷。”他翻开了被窝:“来吧,进来取暖。”林听拒绝:“不要,等下碰到你的伤口。”话音一落,林听就看到陆廷宣眯着一双眼睛,勾着唇看她,说:“伤口在右胸,你在左边躺着,怎么会碰到?”“朵朵想”:()极致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