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星研究了下浴室的地形,搬来一个椅子放在花洒下说:“你坐这吧。”
路西鸣乖巧地坐下,抬头盯着徐知星看。
“脱衣服啊,看我干嘛?”
徐知星调个水温的功夫,路西鸣已经脱得内裤都不剩了,全身上下唯一的面料就是脚踝上白色的防水绷带。
“你不脱吗?”路西鸣单手扶着椅背,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徐知星的背影。
尽管穿了睡衣,但徐知星却觉得路西鸣的视线透过布料看透了自己。
“我为什么要脱?我又不洗澡。”
“我们俩一起洗不好吗?免得等会你再洗一次。”路西鸣眼神中的期待都快淹没浴室了。
徐知星打开花洒,往路西鸣身上淋水,拒绝地说:“不好,你老实点,等会我碰到你伤口别怪我。”
“哦……”
只是还没安静多久,路西鸣又问:“星星,你为什么今天不去看薛婉奕演出啊?”
徐知星握着花洒的手停了停,轻描淡写地说:“我妈让我来看你比赛的。”
路西鸣一天的期待在这一刻都落空了,眼睫低垂,低声问:“是芳姨让你来的?”
“对啊。”
“不然我就去看薛婉奕演出了。”徐知星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路西鸣脸上。
只见路西鸣抬起头微笑地说:“不信。”
“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要盯着别人,生怕别人不相信你的话。”
徐知星心中那点阴霾一扫而光,把花洒对准路西鸣的脸,“不信还问。”
路西鸣笑着抹掉脸上的水,攥住徐知星的手腕说:“我们俩一起洗。”
“你身上都湿了。”
“你别管我。”徐知星抽回手提醒说:“去涂沐浴露。”
“够不着。”路西鸣手都不象征性地抬一下。
徐知星把手边的沐浴露递给他,转身就要走。
“你去干嘛?”
徐知星一本正经道:“拿马桶刷给你搓操。”
“别。”路西鸣微微用力,把徐知星拽到自己怀里,湿漉漉的身体径直贴在徐知星的睡衣上。
“星星。”
“干嘛?”徐知星想推却推不开,又不敢用力,怕他摔了,只能保持着被抱在怀里的姿势,鼻翼之间全是路西鸣的气息,呼吸也因为浴室的热气而变得局促。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之前告诉路西鸣,自己见到薛婉奕时会心动。
但是路西鸣告诉他,那是因为他哮喘快犯了。
徐知星垂下眼,一时分辨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哮喘要犯了,又或是什么。
路西鸣抱紧徐知星道:“你今天能过来看我比赛,我真的很高兴。”
“你这说的好像是自己最后一场网球比赛了一样,我要是不来,你就遗憾终身。”
路西鸣没说话,徐知星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问:“真是最后一场?”
“高中的最后一场,我后面要准备申请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事情,没有时间再参加网球比赛了。我这次参加也是为了简历更好看,申请大学更有利。”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肯定就不会考虑薛婉奕的演出,直接选择来看我比赛?”
“差不多吧。”徐知星目之所及全是路西鸣裸露的肌肤,只好低头看着自己手指。
路西鸣笑道:“可是我不想道德绑架你。”
“如果你能来,我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