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皇闻言眉毛一挑,会心一笑道:“爱妃确有姿色,但是腹中怀有孩儿,朕得把持住啊,不然伤了孩子怎么办?”
隋芳菱脸上一黑,气急道:“陛下胡说什么?!”
“哟~~~”姜凤皇好整以暇地放下茶杯,食指淡淡地在茶杯的边缘摩擦,一声一声地在心里倒数着三二一,“贤妃娘娘最是端庄了,是朕孟浪了。”
隋芳菱气的手攥起来,垂在绵软的被子上,发出柔弱的声音,“陛下心里有数就好,只是臣妾如今身怀皇子,实在是对陛下伺候不周。宫中姐妹众多,陛下移步去别的姐妹处吧。”
茶杯放到了殷红的唇边又被放下,一身朝服的姜凤皇的做媒挑起,意味不明道:“爱妃这是将朕往背的女人哪里推?朕可是断袖,阖宫上下只对爱妃有感觉啊。”
隋芳菱的秀发垂落在风里,脸上带着被厚被子闷出来的绯红,闻言淡淡一笑道:“陛下,断袖而已。您完全可以去寻男人啊,臣妾可以伺候在侧,绝对不饶陛下雅兴。”
姜凤皇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单只手支着身体的隋芳菱,宽大的中衣在她身上严丝合缝,精瘦的腰身隐没在红底鸳鸯戏水的被子里。
“爱妃能为朕行至如此,朕分外感动,今晚还是宿在贤妃这儿吧。”
姜凤皇红唇间的虎牙带着邪恶的笑容,不是想让朕走,和你的情郎蜜里调油吗?朕偏不让你如愿!
隋芳菱姣好面容的笑意顷刻间消失,她大叫道:“曹太医说了臣妾得静养!”
姜凤皇虎躯一震:“朕又不会做什么!爱妃在恐惧什么?莫非贤妃娘娘喜欢上朕了?朕是不会爱你的哦,朕可是断袖!”
说罢,姜凤皇不顾日上三竿,飞快地扑到床上,扑满的茉莉花香突袭了淡淡菊香,攻池掠地地将人压在床上。
隋芳菱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姜凤皇,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姜凤皇难得心情好,她爆发出一阵笑声。
笑累了,姜凤皇将头埋在隋芳菱的左肩上,微微地平复呼吸。
隋芳菱的内心抗拒,举起的手悬在空中,迟迟不落下。
姜凤皇叹了口气:“爱妃,朕困了,你会唱催眠曲吗?朕想听。”
得不到回应的姜凤皇无奈一笑,细细的呼吸喷在隋芳菱的耳尖,她的耳尖瞬间红了。
“算了,你……”
“营州少年厌原野,狐裘蒙茸猎城下。虏酒千钟不醉人,胡儿十岁能骑马……”声音铿锵带着悲怆。
姜凤皇抬起头来:不愧是将门虎女,催眠曲都是杀伐果断的,你是不是不想让朕睡着。
察觉到姜凤皇的眼神,隋芳菱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悠悠地头转向了另一边,姜凤皇抬手去掰她的头。
“转过来,直视朕。”
姜凤皇威严的声音飘散在空中,良久对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姜凤皇哄人:“爱妃花容月貌,快让朕仔细瞧瞧。”
“哼,”隋芳菱的喉咙里挤出一道极轻的声音,“陛下让臣妾转过来臣妾就得转过来吗?”
姜凤皇搭上她的肩膀,讨笑的凑上前去:“爱妃,快给朕瞧瞧呗,求求了。”
姜凤皇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个冰清玉洁的手镯,讨好的放到隋芳菱的鼻尖:“爱妃瞧瞧这是什么?!”
隋芳菱没好气道:“什么男人碰过的脏东西,臣妾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