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偏僻之处,方圆十里没有乡镇,那些村民竟然愿意为了个庙宇杀牲畜。
有冤有苦皆到此,无恨无哀吉祥佛。
当时他只以为是随便写的门对罢了,现在想来,有冤有苦找吉祥佛,这置朝廷衙门于何地?
若是当日他们不知情,直接到了那村落借宿,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张宏和王羽等了一会儿,见赵祈没有话发下,两人悄悄对视一眼,还是王羽开了口。
“爷,我们……我们等他们一走,把新摆出来的那尊石像,也带走了。”
“做得好,回你们马车上歇歇脚吧。”
“是。”两人松口气,跃下了车。
孟初在赵祈旁边听完,心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第二日被那些村民发现,岂不是又要杀一头猪。
。
接下来的几日车马就更快了,即使偶尔停下也只是简单搭了帐子。
虽然周围已经撒上了雄黄粉和驱虫药,但荒郊野岭的蚊虫可毒多了,孟初脸上被蚊子叮出一个半个指甲盖大的红痘包。
叮在哪不好,偏偏叮在鼻尖。
孟初把后雕浮花的手把镜丢到一边,整个人都焉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小丑。
赵祈拿出一个矮胖肚子的瓷瓶,打开后里面是翠绿色的药膏。
“过来,爷给你擦。”
“这用了多久能消下去?”
“两天若是消不下去,等回京了爷就去参太医院酒囊饭袋,满意了?”赵祈让她凑近些,用手蘸取了一些要给她擦。
孟初嘟着嘴,闭上眼睛凑过去,但等了又等,竟然还没感觉到赵祈的动作。
她犹犹豫豫的睁开眼一看,赵祈对着她红痘包的鼻尖,笑得牙都露出来了,怕她发现,一点声音都没出。
“爷!”
一见孟初瞪圆了眼睛,再看看她的鼻尖,赵祈这下真笑出声来了。
孟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见他的手还虚悬着,干脆就直接动嘴咬了上去。
下一刻一股辛辣直冲天灵盖,嘴里瞬间又麻又苦,她眼泪都出来了,呛咳一声,连鼻子里面都是药膏味。
赵祈看看指尖被吃干净的药膏,又是想笑,又是怕孟初真恼了,就偏过身给她拿水。
孟初幽怨的声音传来,“爷,你为了防我竟然手上涂毒。”
手中刚倒好的水抖出了半盏,孟初就看见赵祈背对着她,肩膀耸动,明显就是笑到不行了。
……不是,他怎么笑点那么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