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鸠松一口气。
太后停顿稍许,继续八卦,“你原先是哪儿人啊?宫里有无老乡?”
孟斯鸠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是惊涛骇浪的心——迟早有一天要把太监入宫登记册子偷过来,背!
这穿越来的地方,连宫外有什么地名儿,现下都不知道。
“奴才性格内向,未联络交往什么老乡。”孟斯鸠硬着头皮,“初入宫,录籍公公将银钱交给家里那一刻…家里就说——把所有心思都给宫中,服侍好陛下,莫要再记曾前出自哪儿,才能全心踏实…落于京。”眼泪抿出。
太后好像被说的动容,竟也跟着泪光闪闪。
“太后娘娘,莫伤眼。”大宫女泽鱼递上绢帕。
太后指腹将她自己的眼泪,轻擦拭,“想家了吧?”
“啊…”孟斯鸠垂头,压抑着哭泣,只任那泪珠晕到地面,浅留痕迹,“京城就是小孟子的家,宫中就是小孟子的依靠。”
只求姐妹你别再八卦!
“好——那不问了。”太后虽动容,但未失态,“成可怜见儿的。”
孟斯鸠心绪微缓。
对面太后,“那哀家再问你些——”
“孟斯鸠。”
一喝断。
声音太熟悉了,孟斯鸠直接老老实实跪下。
“母后。”
闲服打扮的陛下前来,“您莫同这不懂事的小奴才计较。”
孟斯鸠:我咋啦?我咋啦?你偏见好大呀——
吸鼻子。
“陛下来了。”太后用绢帕将眼角泪意,完全擦干,“今日有空闲。”
陛下:“恩,恰好休沐。便来陪陪母后。”
指着跪地上的孟斯鸠,“儿子本传孟斯鸠过去的,听宫人说——他来您这儿了。”
略偏朝向,“孟斯鸠,半日没看住你,你便来松台宫惹乱子,该当何罪。”
孟斯鸠:我咋啦?我咋啦?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抬脸恳切望太后。
“小孟子未惹乱子。”
还好太后说了句公道的话。
陛下语调疑惑,“那…”
“方才孟斯鸠同哀家聊天解闷儿,说到动容处,便情不自禁流泪。”太后抬手,示意孟斯鸠起来。
孟斯鸠起的并不大方。
迟疑,边看陛下——见无异议,才谨慎站起。
陛下语气稍缓,“朕以为,孟斯鸠惹了什么错,让母后感伤。”
孟斯鸠微笑脸:要不,你给我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