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林月月,李婶儿便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这女娃子也忒老实了,一点儿也不会为自己打算,以后怕是被人卖了也要帮卖她的人数钱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我有这么孝顺的孙女那倒是挺好的。”
杨婉妗闻言也觉得林月月有些傻,她记得这位室友和自己是同一年进工厂的,她还比自己大一岁,但是每个月都要把大部分的工资寄回老家,她自己身上的钱却也少得可怜。
“像我这样勤勤恳恳五六年,终于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但是那个林月月却什么也没有,听说她每天都是馒头就着咸菜果腹,也不知道干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杨婉妗不解,但大为震撼。
遥记得她当年在车间和林月月做工友的时候也层劝她两句,可她非是不听,反驳道:
“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妈得了风湿,我爸得了腰椎病,都干不得重活,我弟弟在父母跟前尽孝,时不时地跑镇里头打些短工,也很辛苦……”
对于林月月这种人,杨婉妗秉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祝福她能够善终。
既然劝不听,那就远离,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避免自我感动。
说不定人家还乐在其中呢。
这一老一少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工作任务,剩余大半的时间就用来摸鱼,干别的事情去了。
李婶儿总会在空闲的时候织毛衣、毛裤乃至毛拖鞋,这手艺还是她年轻的时候学会的,用来打发时间再好不过。
杨婉妗则趁着空闲的工夫喂了狗子一小半的包子还有两团肉馅儿。
她吃包子向来不爱吃肉馅儿,就喜欢吃包子皮与肉馅中间的那一层,总觉得这部分比那肉馅还要好吃不老少呢。
花花吃得津津有味,那双浅蓝色的小眼睛激动地看着她——手中的包子。
面对它满含期待的目光,婉妗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把包子吃进肚子里,真的没有给它留下一星半点。
“嘤嘤~呜呜~”花花缩在墙角,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尾巴根儿也卷起来埋在腹下,端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现在知道委屈了?早上为什么要偷偷跑进我的书包里?”
对于花花不听话的行为,婉妗严肃地指出来,并且准备好好地教一教这个新的家庭成员什么叫规矩。
今天是运气好,跑进她的书包里躲着,要是哪天来了兴致,胆大包天地跑到外头,最后跑到别人家的铁锅里可怎么办?煎炸蒸煮焖都来遍?
花花感受到主任的怒气,这下也不敢再缩着了,它一瘸一拐地爬到婉妗的脚边,用小脑袋蹭蹭她的裤腿,还时不时的抬起脑袋,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注视着她:
“偶错了~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嘿,这狗子还真有几分机灵劲儿,小婉啊,你怕是捡到宝了。”
李婶儿年龄大,见识也多,深知着有灵性的狗子可是难得一见,说不准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呢。
婉妗趁着中午午休的空隙,特地跑到了超市买了一小包宠物专用的羊奶粉,泡了一碗香喷喷的羊奶给这狗子喝。
“咕噜咕噜。”花花喝得可着急了,恨不得将整个狗头都埋进碗里。
“嘟~嘟~”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