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贤对她的晚到十分不满,目光凛凛地看着她,同时她透过她还算曼妙的身姿看向身后那群人。
“坐。”
陈砚心瞪大了双眼,看向男人身下的沙发,他身侧确实空留出一块地方,足以令她坐下,还能让两人之间空出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指着那处,看着李翊贤。
李翊贤冲她抬高下巴,不耐烦挑眉。
不用多说,陈砚心懂了。
她端端正正坐向那处,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萦绕在她鼻息间。
李翊贤声色低沉地嘱咐她,要她以后动作快点儿,说什么让人等很久的行为很是不礼貌。
陈砚心再次惊掉下巴。
她是什么很奴的人吗?
开口却道:“好。”
空气静默,时间一分一秒流淌。
陈砚心困得想打呵欠,只能抿紧了唇,困得泪意满满。
堪堪忍下了这股困意,身旁的男人却出了声。
“亚洲第二大红酒公司——湾久集团继承人明承东,身价不菲,商业价值了得,除却红酒产业,还涉及电影、房产、玉器珠宝,妻子是港市钟氏集团继女钟锦心,两人一三年大婚,育有二子一女。”
李翊贤说完,陈砚心缓缓侧过脸。
李翊贤笑了笑,说:“别看我,看他。”
陈砚心不明所以,却仍听从他的指令,看向一帘之隔的不远处。
男人挺拔着背,与身遭人侃侃而谈,侧过身的瞬间,陈砚心终是感觉到一种熟悉感。
其实他们并没有见过面。
但是她对他印象深刻。
在她出神的片刻,李翊贤却将视线落在她脸上,“没想到啊陈砚心。”
他看见她微红的双眸,眼角似乎还带有泪水,故作诧异道:“不至于哭吧。”
陈砚心立刻抬手蹭掉眼角湿润,说:“没有。”
片刻后,她忽然惊醒,猜到了李翊贤今天找她来的目的。
怪不得行为如此反常。
可她也出人意料的冷下脸来,告知对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李翊贤看着她的眼睛。
陈砚心一字一句道:“什么都不可能。”
李翊贤冷哧:“是么?”
简短两个字,一如既往充满嘲讽与吊儿郎当的质疑。
陈砚心没回答他,只是沉默收回了视线。
他忽然出声:“我这还什么都没说——”
“说了不行。”陈砚心打断他的话。
李翊贤一怔,然后噢了声。
“不行就不行。”他眉眼灼灼,轻扯唇角,“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