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陈桥望,下个月廖途来京市。
没成想陈桥望直接发了火:“他来做什么,没本事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不是陈砚心护着廖途,只是陈桥望这话过分。
“重点大学研究生,到你嘴里这么不值钱?”
“学历等同于人品吗?”陈桥望一个瘪嘴,“我说他不是好东西,就不是!”
或许是不满于廖途回到距离家乡更近的海市,没想过他和陈砚心的未来。亦或是护犊子心态,陈桥望口无遮拦。
陈砚心低声吐槽:“你是很优秀的人吗?”
“我不是!”像是听到什么了不起的话,陈桥望气得声颤,指着她,“你是,你是。”
陈砚心不想揭他短,只是想起来从未谋面的母亲的姐姐,听说是因为嫌陈桥望过于贫穷,才会在她几个月的时候选择离开。
陈砚心的母亲是南方人,年轻时来京市游玩,被长相英俊多才多艺的陈桥望吸引,坠入爱河,不顾父母反对步入婚姻。
到头来,落了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不过,陈砚心从未听过父亲和奶奶说母亲的坏话,他们总是客观评价,说她心思单纯,不谙世事,亦不能承担责任,忍受苦难。
陈桥望这人像是没脾气,刚说完狠话,转头又问:“吃过饭了?”
“嗯。”陈砚心说,“你吃过了吗?”
“嗯。”
对话终止了。
陈砚心拿了身衣服,走近狭仄老旧洗手间,用一根木棍抵门。
漆黑如墨的夜,看不见点点星光,陈桥望留了一盏灯,自顾自拉起帘子,翻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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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心周一去上班,中午的时候,前台通知有她的快递。
拿着轻飘飘的纸盒,陈砚心完全想不到自己买了什么。
陈砚心直接在前台划开密封胶带,里面放着一个信封。
她顿了顿,很快拿出。
她微微蹙着双眉,表情疑惑且紧张。
直到手机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
“收到了么?”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低沉,可细细听来,似乎仍是多了几分轻挑,宛如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姿态。
狂妄不羁。
陈砚心下意识抿了抿唇,阳光投射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呼吸都渐渐变沉。
“李先生?”
“是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