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她碰他,牵手也是偶尔,抱也是抱不上的,亲也是只有过一次的。
那段时光过得比当朋友的时候还要拘谨。
还挺没意思的。
能把这个谣言散出去的,也就只有他本人。
“半个?”程南柯俯身,手臂抵着车身,探着身子望她。
“就谈了十天,你要怎样?”金菲雪皱眉。
“那也是分手过的。”他语气揶揄,甚至有那么一刻,金菲雪感觉他在笑。
当她的前任是什么很幸福的事情吗?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她将车门锁死,才勇敢抬眸和他对视,“说吧,干嘛?”破罐子破摔了。
“当初,喜欢过我吗?”沉默了半晌,他轻声问她。
雪又下了起来,淋在他额间黑发丝上,琥珀色狭长眸子眼尾泛着淡红,鼻梁间那颗茶色的痣此时也有些楚楚可怜。
金菲雪微皱了眉,不满他还纠结这个问题,“嗯。”她回答得轻松。
“那祁妄呢?”他又问。
“也喜欢。”这是事实,众人皆知的。
那就是都喜欢。
“开门。”程南柯手掌压在车窗玻璃的缝隙,以防她再把车窗关了。
金菲雪从车窗里看他神色着急的模样,好似讨好到了她。
像程南柯这样众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做什么都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程南柯,会因为她慌乱手脚,变得失去秩序,变得偏离轨迹。
她好喜欢看。
就好像一场精彩的恶作剧。
给点奖励。
她将车门打开了。
漆黑冰冷的夜里,他俯身压了下来,带着冬天的冷气,夹杂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
狭窄的车身里,副驾驶的座椅被压低平了下去,车窗被粗暴地关上,两个人挤在副驾驶座。
他的膝盖抵在她的腿间,隔着厚重的线衣,修长骨干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身,他炽热的气息逼近着,金菲雪侧过脸,有些着急地推开他,“你要做什么,程南柯,别碰我。”
金菲雪这才意识到是玩脱了,她又有些害怕这样失控的程南柯。
他的手指好冰冷。
从衣尾伸进来,如冰块一样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她止不住地颤栗。
“我不信你没想过那天的吻。”
“真的没想过吗?”他轻声嗤笑了声,贴近她耳边。
“金菲雪,你始乱终弃。”